作為來自大城市的人,關慶對於第二層世界的了解自然不像田天南這個比鄉巴佬都不如的外來者,他深深的知道第二層世界的潛在價值。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被骨肉血親搞到不敢再相信親情這種東西的關慶,痛定思痛,發誓要重新打回第四層世界去。
“嗯嗯嗯···苗苗給我來口水喝,這牛肉幹鹽放多了,下次記得少放些!”
“嗯,苗苗知道了。”
“誒?繼續啊,沒有下文了嗎?給我們再講講你在這被遺棄的世界裏的血淚奮鬥史唄!”
“雖然劇情已經老掉牙了,不過現在也沒得挑···渴不?來喝一口,喝完繼續講。”
不知何時起,天南兄拿出精心曬出來的生牛肉幹,跟苗苗坐在床前,一邊撕著牛肉幹,一邊聽著關慶講他的悲慘遭遇,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
“哈哈哈,放輕鬆,放輕鬆,我這也是不像氣氛太沉重嘛!”見關慶的臉色由紅到紫,再由紫變黑,田天南連忙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
“好了,走吧!”
“走?去哪兒?”心情還沒調整過來的關慶表示完全跟不上眼前這位奇葩的祭司大人的節奏,傻傻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去建立群落啊!聽了你這麼精彩···額,不是!是這麼悲慘的遭遇,本祭司大人被感動了,我支持你衝回第四層,去把那些六親不認的家夥們全部踩一遍!”一邊說著,無視了之前自己的口誤(大實話),天南兄義憤填膺道。
“關慶,謝大人!”同樣選擇無視了田天南的口誤(大實話),關慶激動得半膝跪地道。
“當然,我這人可容不得背叛,既然你選擇用做我小弟的代價來實現你的報仇目的,那就好好把自己的位置擺正,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悲慘!”
“是···小的明白!”雖然這話田天南是笑著說出來的,但他身上那濃鬱到似乎已經能夠聞到血腥味的殺氣卻不是開玩笑的,關慶敢打包票,即使在從前的世界裏,能夠釋放出媲美眼前這位的殺氣的人,他見過的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也就是說,這位即使放在第四層世界,也是強者,而且還是比他父親還要強的強者!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位“強者”,在“強者”這個定義上的水分還是挺重的。
因為梅朵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一趟可憐人營地,帶走過去幾個月中營地招攬的大部分好苗子,所以即使關慶想方設法的各種藏匿,營地中有資格外出狩獵的人也不足20人,而真正的戰士更是這有他以及那個叫阿貴的心腹。
此外,選擇了加入營地的人,男女老幼加起來共有470餘人,就這個數值,距離500人的部落最低要求也不遠了。
但是,這四百多人中,處在青壯年階段的男人隻有不到50人,女人倒是有80人左右,其他的就是些老幼婦孺了。
一路上,關慶將營地的現狀毫無保留的和盤托出,他在第二層世界等待了這麼些年,隻有田天南一人願意加入營地,所以,如今這位神秘的祭司無疑已經成為了他的希望。
為了抑製關慶的發展,每次上麵來人,除了帶走好苗子之外,也會對營地進行一番檢查,一旦發現什麼好的東西,統統都會強行拿走。
鑒於此,可憐人營地倒也真的不負它“可憐”的名頭,簡直可以用一貧如洗的形容。
除了這看上去還算不錯的營地本身,營地內甚至都拿不出幾件像樣的武器,而建造營地所需都是就地取材,原本就是最廉價的東西,越往下聽,天南兄的臉色越是難看。
“好了,你別說了!這尼瑪簡直就是接了個爛攤子···”最後,兩人的對話在天南兄的一聲暴喝中宣告了結束。
這之後,自知沒臉的關慶隻得乖乖閉嘴,老老實實的跟在田天南身後,向營地最深處的那個山洞走去。
這個山洞入口雖窄,但裏麵卻異常的寬敞,在山洞的中央,一個精心搭建的石台靜靜坐落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