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拙知道自己在夏花的眼中是一隻風中燭火,他肯定跳起來狠狠揍她一頓!
這樣的比喻也太過分了,他這樣不眠不休的坐在碼頭上,開始是因為要平靜心情,可是現在卻不是如此,在前幾天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界河上來臨的界船,可是那條界船卻遲遲沒有靠岸。他在這裏坐著不過是防備而已。
而在遠處的界河之上,停下來的界船甲板上站著兩個人一樣在觀察著他。這兩人一人是界船的船長,另一人是保證這艘船安全的金丹期修者。
“師叔,你說這昆侖弟子怎麼會在這樣的一個界?”船長努力看著界河也看不見碼頭,更看不見碼頭上的王拙,他隻有築基期的修為,神識不超過五公裏,自然看不見。
“我們這樣的門派都要求弟子出去行俠仗義,你說昆侖的弟子會不會要求更嚴格?”金丹期修士嘲諷的開口:“昆侖是天下最強的門派,昆侖弟子公認的同階無敵,你以為說一說別人就會認?”
“可是這裏離昆侖不知道多遠,他怎麼來的啊?”船長還是不大相信。
“隨機傳送陣,一種不完全的傳送陣,隻能傳送到黃界和玄界中。是天界裏試煉弟子用的。”金丹期修者給他解釋一下。
“那要回不去怎麼辦?”船長更是納悶。
“回不去就死在外麵,昆侖的標準是十不存一。能回去的才是昆侖弟子,回不去的愛怎麼樣怎麼樣。”金丹期修者的語氣裏少了幾分嫉妒,多了幾分感歎:“不過你也別小看回不去的昆侖弟子,一般來說地界的劍修門派大多都是回不去的昆侖弟子建立的。”
“這麼厲害?”船長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師叔,我們可以近點嗎?現在我都看不見他。你不是說他隻有練氣圓滿嗎?他最多可以感應三公裏,我們停在五公裏之外,我也看看他。”
金丹期修者第一次轉過頭來看看他,忽然冷笑:“看看他?等他上了船你有的是機會看,三公裏?我告訴你,他現在就已經發現了我們。”
“什麼?”船長大吃一驚,看著自己看不到頭的界河皺眉:“怎麼可能,現在我們離碼頭還有十公裏!”
“昆侖劍修同階無敵,不是說出來的,你死了比試的心吧。我可不想殺一個昆侖弟子。”金丹期修者沉默下開口:“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築基中期的修為難道在一個練氣圓滿之前連喊投降的機會都沒?”船長不奇怪他師叔可以看穿他的心思,隻是不滿意他的看法。
“你沒有。”金丹期修者搖頭:“我們是五天前停在這裏的,而在我們停在這裏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我們。要知道這是界河,我不過是神識掃過一次就被他鎖定,到現在我也無法擺脫。你能做到嗎?他隻不過是練氣圓滿,如果他是築基圓滿,恐怕我也得逃了。”
“也許他修煉了特別的功法,他不是昆侖弟子嗎?肯定有其他厲害的功法!”
“昆侖弟子築基之前,隻可以修煉《昆侖劍經》。”金丹期修者聳肩:“師兄就你一個兒子,你往後要接掌我們鳴霄派。這些基礎知識你要記得才是。否則不小心得罪了天界來客,我們分分鍾死無葬身之地!”
“師叔,咱能別老提這個嗎?”船長一臉的苦澀:“我根本沒想過當掌門,我也不是那料!”
“若這世界上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以為你是昆侖掌門?”金丹期修士臉色一冷:“鳴霄派確實很小,但也是我們打下來的,你真心要我們的心血都散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