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不及計較上官蕊稱呼千雲初的事情，上官清抬眸，剛要說話，千雲初就抬手製止了。
“所有人，都出去守著。”
依言，大殿內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看著這群人乖乖出去，上官清扶額，看來所有人都默認千雲初是男主人沒錯了。
好吧，默認就默認吧，其實早晚都會是的。
等到最後出去的阿虎把門關嚴實了，千雲初才道：“你說吧。”
上官清先整理了一下思緒，低聲開口：“這香囊，後宮每個大殿，每個季度都會有一個，而且後妃可以參與設計。送藥的人先把藥摻進去送到這兒，再等著那香囊被發到各個大殿，我就會聽到鈴聲，進入幻境。”
千雲初點頭，問：“送藥的是誰？”
“是六皇子，上官修。”上官清繼續說，“所以我懷疑是文妃動的手腳，而且，她的嫌疑最大。但是聽竹夢說，這鈴鐺的設計是淑妃加進去的。”
她原本以為下藥的人很急，也夠蠢，但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手，徹底讓她猜不透了。
千雲初也蹙眉，目光微垂。
這是他深思時候的表現。
上官清又壓低了聲音：“對了，方才竹夢提議出去，又私自替我約見了蕊兒。”
千雲初問：“所以你懷疑竹夢？”
上官清點點頭，“其實，要細細回想，我覺得……蕊兒也有可能。”
千雲初當下否認：“這樣做對上官蕊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不排除她被人利用的可能。還有竹夢，宮中辦事全都需要宮女太監，所以要通過這樣的途經來達到目的，是最簡單的。”
說著說著，上官清自己也懵了。
牽扯進來的不止是文妃一脈了，還有其餘幾個人，幾乎把所有後宮的活躍分子都要涉及到了。
千雲初沉吟片刻，說：“我暫時也沒有頭緒。但是有一句要警告你，你可以懷疑，但是疑心不要過重，不要在得出線索前就全盤否決。否則最終受害的還是你。”
他說的沒錯，上官清抬眸看著千雲初，道：“謝謝你，千雲初。”
從認識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雖然千雲初說話還是那樣刻薄，不過一到關鍵時刻永遠不會掉鏈子。
“謝什麼，為夫應該做的。”
千雲初畫風一轉，換上邪邪的模樣。
本以為上官清又會說他不正經，不過她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在那場似夢非夢的幻境中，千雲初就是這樣自稱為夫的。
現在，她忍不住回想到那些場麵，心裏堵得有些難受。
千雲初也不習慣她這沉默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麼了？”
難不成還是不舒服？
上官清搖搖頭，避開千雲初的目光。
“我還好，可能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
“別逞強啊，讓他們請太醫看看。”
千雲初說著起身，“我回去了。”
上官清嗯一聲，千雲初走出幾步又轉頭囑咐。
“那藥的效力已經過去了，以後聽到鈴鐺聲也不要怕。避免打草驚蛇，最好平常對待那香囊。”
“我知道了。”
千雲初離開，屋內隻剩下上官清。
她仰躺在床上，試圖轉移注意力，想忘掉幻境中經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