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靜的讓人感到可怕,陰森的草叢中始終閃爍著詭異的綠光,那是餓狼的腥眼,貪婪和妖異。“嗚~~。”狼的麵前是一根羽毛,紅的像血,狼在慢慢靠近。
狼慢慢的靠近,一直等到來到羽毛前,半晌後,它終於忍不住好奇,上前用爪子摸了一下。
“噢嗚。”這時,從羽毛中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火氣,狼碰到羽毛的爪子頃刻間化作灰燼,哀聲呼叫著,一瘸一拐地向遠方遁去。
此時,血紅的羽毛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勁的火焰,從焰心向外快速凝成一道火旋,向四周散開。頓時燃起一片。
那道原本十分弱小的火舌,在蔓延中,穿過一片森林,頓時是讓整個森林燃燒了起來,這火蔓延著,弱小的火舌來到了湖泊,竟是讓整個湖泊的水盡數蒸幹。
火勢蔓延,拉起長長的一道火線,似有目的的向某個方向走去。
“撲通,撲通,撲通。”火線的遠方顯現出一道山脈,有規律的響起了類似人心跳的聲音,火線仿佛是接到了信號版,陡然如雷電之勢衝向山脈。
“撲通,撲通......”山脈鼓動間,火竟是來到了山脈前,以極快的速度狠狠地一撞,頓時火就筆直地竄了上去,如一道刀痕。
“哐當,哐當。”於火痕之間裂開一道缺口,火焰灼洞間,跳出一顆鮮紅的心髒。
“餓...餓......”心髒帶有人聲,發出陣陣嘶吼的聲音,而此時遠處的羽毛也是飛快的飛出,如挪移般來到心髒旁,就勢和心髒融合。
沒有預示,沒有爆炸,猶如三冬冰雪交融,發不出一絲聲響,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心髒與羽毛一融合,就愈加的發紅,紅的像凝固的血塊,“撲通......撲通.....”心髒跳動的愈發的慢,血氣卻愈發的濃。
“宏...天。”心髒在跳動間,在外顯出了透明的骨架,慢慢的愈顯真實,骨骼交錯間形成一個鳥形,全身冒著赤火,帶著不屈,帶著不甘,帶著怒吼,向著天,嘶啞地吼道。
“我是火.....是焚....我不甘,不服....我自甘墮落殺生道...我不悔,可賊老天......境界始終無法再進一步,既然你玩弄眾生,那麼不要也罷...我就......焚了你。”這鳥帶著怒意,甚至是癲狂,吼叫道。
“不可,金烏,你會死。”遠處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語氣中是深沉,更是夾雜著無奈。
“不能超脫,不能再進一步,於死何異?”金烏帶著苦笑,說道:“我知道這樣沒什麼用,但是我隻是想證明我的道。”
“隨你,你死不死管我何事。”這時來人走進,是個青衣老道,端立空中,一臉不屑的樣子。
“拿著,如果我死了,將這個丟在南域。”金烏嘴一張,就是跳出來一個火種,這火種在分離出金烏體外時,逐漸化成了一個鳥形,分明就是一個小金烏。
“你倒是把後事安排的挺好。”老道一臉鄙視地看著金烏說道。
“隨你怎麼想。”
“百年後那個又會到來,你何不如再等待一會兒?”
“我等的已經夠了,與其等著那個遙不可及的機遇,不如靠我自己來爭取。”金烏雙翅一振,就是一片氣海。
“這個給你,或許你用得上。”老道右手往道袍裏一探,就是拿出一個類似於蓮子一般的發光物體。
“這是......”金烏說到這時,呼吸一陣急促,又是看上一眼,滿眼不可思議。
“錯不了,錯不了。”金烏呢喃間,就是巨嘴一張,攪動風雲間,就是將那顆蓮子給吞進肚中。
“你欠我一個人情。”老道雙手負於背後,不緊不滿的說道。
“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金烏白了老道一眼,說道:“你想要我幹什麼?”
“我與一個後輩小子談的來,送他點東西。”老道雙手間捧出那個小金烏,說道。
“那你可是虧了。”
“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老道看著小金烏,頭也不抬地說道。
“......”
金烏滿臉黑線,老道卻也不鳥他,又是將小金烏放入道袍中,轉過身,踏出了三步,又是猶豫了一下,同時說道:“冰蓮子雖是至寶,但也僅讓你的境界恢複到道境,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