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盯著她,沒說話。
張曼琳冷冷的笑著,“看著我也沒用,誰叫我跟你們大老板熟,人家陳學禮可是國外設計學院畢業的,你這種級別,根本就無法跟他比。”
利用裙帶關係把自己的朋友硬塞進來,我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握拳問她。
張曼琳眉眼挑起,轉身看著鏡子了的自己,整理著長發,慢條斯理的說:“也沒有為什麼,就是看不慣你這狐狸精勾引陸霆的樣子。”
“牛不喝水豈能強按頭?”我冷冷的笑說。
張曼琳的手在頭發上停住,表情有點僵硬,好一會她才轉過身來,惡狠狠的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走到洗手盤裏擰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說:“隻是想跟你說,陸霆說他對我上了癮,你知道上癮是什麼意思嗎?”
我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綠,輕笑著說:“就是離不開的意思,對於他來說,我就是他離不開的毒品。”
“呸,不要臉。”張曼琳啐我一口,“我才是他離不開的女人。你算什麼?”
她拿著黑色的手提包,走過我身邊時又停下腳步,把我上下看了一眼,說:“別以為纏著陸霆就能為所欲為,他身邊那麼多比你優秀的女人,我都能對付,何況是你這樣的土包子。”
看著她趾氣高揚的模樣,我的心火就燒的劈裏啪啦。
張曼琳從我身邊走過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很想狠狠的推她一把,把她的腦袋按到牆上,然後大力的甩她耳光。
可是我不能這樣做,這裏是公司,她是紅人,如果我這樣做,會損害公司名譽的。
可笑的是,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張曼琳朝著門口走去,拉門的時候,恰好有人推門進來。
那人好像很急,推門也很用力。
門板突然推開,就這麼撞到張曼琳的腦袋上,她沒站穩,往後麵退了一下,踉蹌了幾步,高跟鞋拐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當時離她不遠,如果出手相救的話,她一定不會跌倒的。
但是,我沒動。
我就這樣看著她,根本就沒想過要伸手去接住她。
門口的人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了一眼,看到自己撞到人,立刻飛快的關上門,走廊裏很快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她逃之夭夭。
我以為她會進來道歉,然後扶起張曼琳把她送醫院的。
沒想到竟然跑了。
我還沒說話,張曼琳已經喲喲的叫著,“林若初,還不扶我起來。”
“求人辦事都不懂怎麼說話嗎?”我抱著手臂,靠著洗手台看著她。
張曼琳惡狠狠的瞪我一眼,“你不想在這公司呆下去是不是,還不過來扶我?”
切。
我把臉別到一旁,想了想,連廁所都不上了,朝著門口走去。
她就在後麵叫:“林若初,你就這樣走了嗎?你真沒同情心。”
同情心?
能吃嗎?
我受苦受難的時候,怎麼沒人同情我拉我一把。況且她剛剛利用關係,搶走我總監的位置。
我~幹嘛要幫她?
回到座位上開始打辭職信的時候,掃地阿姨扶著張曼琳從洗手間出來。
張曼琳怨恨的瞥了我一眼,進了老板的辦公室,我就繼續打我的辭職報告。
這封信打完後,我也冷靜下來,終究沒有遞交上去。
我還要吃飯,還要養家明,還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再怎麼傷心失望,也要撐到年底,拿了花紅才走。
二十分鍾後,陸霆出現在我們公司裏。
我驚訝的看著門口那抹高大的身形,他的臉色冷的冰封三尺般。
我剛剛想跟他打招呼,他卻隻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徑直去了老板的辦公室。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跟我有關的。
沒到五分鍾,我就被老板的秘書傳話,讓我進去見他。
一進去,就看到張曼琳哭得通紅的眼睛,還有麵前那一大堆沾滿淚眼跟鼻涕的紙巾。
她又在演什麼?
陸霆坐在首席,臉色冷然的看著我,右手白~皙的手掌放在桌麵,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桌麵。
我從容不迫的坐下,交疊著腿,抱著手臂,看著張曼琳。
老板看看我,又看看張曼琳,這才開口問:“初初,linda小姐說,你剛才......”
“推了她一把?”我接了話。
老板艱難的點頭,“你有沒有......?”
“沒有。”我很篤定的回他。
做過的事我會承認的,沒做過我打死都不承認。
就像上上次在lt娛樂公司,把糖醋排骨倒在招聘員的頭上,還有上次在lt的化妝室打張曼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