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陸霆放在樓下停車場的車子,四條輪子都被人放了氣。
再是我送家明上學時,被人當街搶包包,還把我拖到地上,擦傷手臂,而我媽在市場買菜的時候,被人在後麵推了一下,滑到了還扭傷了腰。
這日子,劍拔弩張,就快要過不下去了。
家明終於考完試,我鬆了口氣,然而,在去接他的時候,我被一輛電動車撞到,小肚子上刮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家明嚇得哇哇大哭。
電動車跑了,這種車也沒有車牌可以記,我是被他從後撞倒的,我連他的臉都見不到。
報警也沒用,隻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吞。
去了一趟醫院,小~腿包成了粽子,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家明扶著我,小心翼翼的從醫院出來,陸霆的車子剛好來到。
我看了一眼兒子,他說:“是我給爸爸打電話,媽你受傷了。”
我沒怪他,隻怪自己不小心。
陸霆快步走來,眉頭眼額藏不住的擔心,二話不說將我直接抱起,惹來了眾多豔羨的目光。
我雖然是他的老婆,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被人抱著走,也覺得有點尷尬。
幸好車子就在路邊,走兩步就到了。
家明自覺的爬上車後座,陸霆也把我放了上去,跳上駕駛座離場。
途中,他問我是怎麼傷到的。
家明搶著說:“是那個人撞到媽媽的,就是家長用來接送小孩子的那種電動車。”
說的這麼詳細,陸霆也聽得很清楚。
他說:“以後我接送上下學,初初在家好好休息。”
“你,撐得住嗎?”我有點擔心他的身體。
在公司忙成了勾,又來接送家明上下學,雖然家明中午是在學校飯堂吃飯,可早上跟下午,都要陸霆趕回來接送,那多麻煩。
我說:“應該是那人不小心而已,不是故意的。”
陸霆臉色深沉,一字一句的說:“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你再冒險了。”
家明考完試後,開始放假,我媽很精明,早就替他辦好了護照,家明一放假,她就跟我爸還有家明,一起飛往於子軒父母所在的國家。
以探親名義出國,可以逗留三個月,這段時間,足夠讓陸霆安心的對付陸豐了。
然而......
由於我行動不便,隻能跟公司請了假,呆在家裏。
陸霆請了個鍾點工,準時每天過來做飯打掃衛生,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條。
林怡怕我悶著了,經常過來陪我,偶爾說起張雪跟張曼琳,我才知道,兩人現在已經勢成水火,一觸即發。
我有點感慨。
人這樣的生物,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
而演員,就是武器裏的終極,對方很有可能在笑著的同時,卻已經準備好匕首,隨時捅你一刀。
上次看到兩人還勾肩搭背的一起坐電梯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死對頭。
林怡說:“你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人跟人之間為什麼都不能和平相處呢,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我歎了口氣,“人都貪心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想要得到更多,這是通病,沒法治。”
林怡對著我眨了眨眼睛,說:“那如果陸霆贏了這場戰爭,他會不會變成陸豐一樣?”
“當然不會。”我小聲的嘀咕,“兩人又不是流同樣的血,陸霆怎麼可能會成為陸豐的複製品?”
林怡吃吃的笑,“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又是你說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不會的。”我敢保證。
夜裏,陸霆回來,這段時間公司一切都很順利,陸豐被壓著打,陸霆每天回來都是帶著勝利回歸,我再也沒在他的臉上看到疲憊跟倦怠兩字。
反之,是那種飛揚跋扈的表情,他又跟以前一樣,給我霸道總裁的感覺了。
脫了鞋,換上家居服,他走到我跟前,蹲下來審視著我的腳傷。
紗布已經拿掉,表麵開始結痂,夜裏總是覺得癢癢的,我也忍不住用手去撓。
“感覺還癢嗎?”他微涼的指尖,滑過我的傷口。
“還好,人清醒的時候,會忍得住不去撓,但是夜裏就很難說了。”我用手指繞著他的碎發。
陸霆抬頭,眸光一片柔和,寵溺的笑意掛在嘴邊,“放心,我會看著你的。”
我笑著說:“你又要偷偷往我傷口抹薄荷膏?”
“你知道?”
“廢話,我都被辣醒了,還能不知道?”我嗔他一眼。
陸霆嗬嗬的幹笑,坐到我身邊摟過我的肩膀,說:“我那是不忍心看到你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