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妃回過神,給了皇後一記白眼,扭捏著身子靠向皇上,本想像往日那般撒個嬌。但見皇後和南穆禦都看著自己,隻能一個勁衝皇上使眼色。
有皇後和太子在場,南穆權自然不會太寵著蓮妃,扭過頭他揮了揮手:“朕有事要跟皇後和太子商議,蓮妃先回去。”
“是!”蓮妃心有不爽,卻也隻能恭恭敬敬地欠身行禮退了出去。
蓮妃離去,南穆權又看了門外的馬公公一眼,馬公公將大門關上,屋子裏頃刻安靜下來。
“皇上,您先消消氣,昭兒,還不快跟你父皇說些好話?”皇後衝著南穆禦擠眉弄眼,警告他別再惹皇上不高興。
南穆禦知道父皇為何事而動怒,跪在地上拱了拱手開了聲:“父皇……若是父皇因為兒臣將蕭若憐接近宮之事動怒,那兒臣無話可說。”
“好個無話可說!”皇上回頭指著南穆禦,滿心怒氣地一陣數落:“蕭若憐若是個家世清白之人倒還好說,她可是青樓出身。你才剛立了太子妃,經常往宮外跑朕就不說了。如今還將此人帶進昭明宮,今兒早朝之後,葉烈風為了此事來質問朕,你讓朕如何向他交代?”
“父皇,您是一國之君,他隻是人臣,父皇難道還怕他不成?”南穆禦一氣之下口沒遮攔,說出來方知道此話傷人,有些害怕地把頭低了下去。
“放肆!”皇上憤怒地甩了甩袖,指著南穆禦又是一陣怒斥:“你可是當今太子,難道連最起碼的局麵都不懂嗎?是女人重要,還是江山重要?葉烈風在朝中的勢力就快要壓下你們的親信,若再這樣下去,別說朕這個皇位坐不穩,恐怕江山都要改姓了。”
南穆禦有些驚訝,同樣有些鬱悶。鬱悶為何朝中的局勢一天不如一天,南穆家族的勢力在無形中消弱,而,葉家的勢力卻在增長,到如今葉烈風連父皇都敢威脅,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沉默,屋子裏的氣氛變得緊張,皇後偷偷地瞄著皇上的表情變化,拿著絲巾的手,時緊時鬆,看上去正在琢磨著什麼?
皇上喝了口茶,目光落在南穆禦身上:“盡快把那個女人送出宮去,這個時候不是跟葉烈風正麵交鋒到時候。”
“不!”南穆禦即刻否決,堅持自己做法反駁父皇:“父皇,兒臣其他都能答應您,唯獨若憐,她已經夠可憐了,兒臣身為太子有的東西無法給她,兒臣唯獨能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你……”皇上氣得頭頂冒煙,吹胡子瞪眼地鼓起腮幫。
皇後見皇上動怒,急忙把南穆禦拉到一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擠眉弄眼地一陣勸說:“昭兒,你父皇的意思是讓你暫時把若憐姑娘請出宮,等朝中的勢力有所改變,到時候母後再想辦法成全你。”
南穆禦任性地把頭扭向一邊,根本就聽不進母後的話。腦子裏都是若蓮楚楚可憐的樣子,每次出宮看她滿臉淚水地看自己的那種眼神,一次比一次讓他體會心如刀割的痛。
如今,總算是把人接到身邊,才過了幾天快活日子又要分開。他沒法答應,也沒法向若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