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越看越覺著厭煩。
因為眼前的女人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眼神卻總帶著一份陰毒。
剛才那根針多半就是她放的,她想害人性命也太明目張膽了。
蕭月的眼瞼眯起了不悅的弧度。
她蕭月心眼不大,向來睚眥必報。
這個女人敢向她挑釁,她接受了。
“妹妹,姐姐剛來,眼看著這幾日天氣轉寒,我這屋裏卻沒有一床棉被,不知道妹妹可否借我一床?”蘇倩可憐兮兮地說道。
原來她是來求棉被的。
“嘖嘖嘖,真沒想到嫂子在王府會混的這麼慘,那你還來幹什麼?”蕭月很不能理解。
“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王爺想讓我來,我能不來嗎?那可是殺頭的罪,我也不想的。”
蘇倩說著,居然“嚶嚶”抽泣了起來。
“你當真不願到王府來,誰能強迫你?封……我哥難不成會把你送來?”蘇月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女人,就跟看笑話似的。
她說謊居然都不帶臉紅的。
“你快別說了!”蘇倩的情緒更激動了。
還真是封景浩親手把她送到王府來的,蕭月一不小心戳到了她的痛腳。
“怎麼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明明已經出嫁了,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還不讓人說了?”蕭月得理不饒人。
“我沒有!”蘇倩哭暈了過去。
阿咧?
要不要這麼脆弱?
蕭月萬萬沒想到。
更沒想到的是薑桓緊跟著進來了。
隨著下人的一聲稟報,蕭月慌了。
她該怎麼解釋蘇倩暈倒在她的尹月居?
這女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蕭月不耐煩地在她的手上踩了一腳,想著她吃痛,必然會醒過來。
哪知,地上的女人就跟斷氣了似的,動也不動。
蕭月這回攤上大事了。
蘇倩真是個病秧子。
薑桓一走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蘇倩,勃然大怒:“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又開始發飆了。
看蕭月的眼神像是要將蕭月生吞活剝。
因為封景浩處處維護蕭月,他越看蕭月越覺得討厭。
敵人喜歡的人自然也是敵人了。
原主對他掏心掏肺,都沒能換來他的一絲憐憫。這個人的心腸冰冷到令人咂舌。
蕭月不情願地行了個禮,回道:“蕭夫人說她不願被蕭將軍送到王府裏來,蕭將軍卻執意要送她來,她傷心欲絕,所以……”
看了地上的蘇倩一眼,蕭月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明眼人都看到結果了,也不需要她再多說什麼。
不過她對蘇倩的稱呼很有問題啊!
“蕭夫人是嗎?”薑桓琢磨著這個稱呼,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就像能殺人的彎刀,看得人不寒而栗。
“對啊,有問題嗎?她是蕭夫人啊?難道我認錯了?”蕭月奇怪地來回看了幾次,確認無誤。
地上的蘇倩早已按耐不住地渾身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著急的,抑或是被薑桓嚇的。
總之,她突然醒了,虛弱地喚著薑桓的名字:“桓,你可別聽她瞎說,我怎麼會不想來王府呢?我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就算背負著千古罵名,為萬人唾棄又怎樣?我對你的真心矢誌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