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天湊近了耳旁,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拂過耳畔,容顏不自在的動動,下一秒出現在耳裏話卻又讓她一僵。
他怎麼知道的?莫非他用了讀心術不成?
容顏無所謂的笑笑,沒有答話,做出一副專心致誌看比賽的樣子。
而容顏身後的莫天,看著懷中人裝作一本正經的側臉,忽然覺得他家顏兒真是可愛的緊。緊了緊環著容顏的手,他沒有在多說什麼,也隨著容顏向下看去。
場中的比賽正激烈,本來是白色隊領先了青色隊,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比拚,現如今青色隊已經跟白色隊打平,甚至隱隱有超越之勢。
“傾君不愧是傾君呢,利菲酈坦快輸了吧。”
舒服的靠在莫天懷裏,容顏眯起眼,愜意的點評著場上的局勢。
最近,她真是覺得自己鬆散了不少,還是魔界的生活就真的那麼令人身心愉快?如若不是妖傾時時刻刻的總想著找她麻煩,她幾乎都不想搭理他了。
“說來,妖傾為什麼會叫傾君?不會覺得不吉利嗎?”
懶懶的蹭了蹭背後的莫天,容顏似是不經意的說著。
莫天把玩容顏手指的手一頓,接著抬手輕抬起容顏的下顎,湊近到麵前,似笑非笑的看向懷中一臉無辜的人。
“顏兒想說什麼?”
並不懼怕莫天此時莫辨的語氣,容顏柔柔的輕笑起來,抬手拂開莫天手指,開始把玩起自己腰上掛著的玉玨,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顏兒不過是覺得,傾君這名字,不好聽而已。不過您若覺得尚好,那便是顏兒多事了。”
莫天忽然輕笑起來,那琴弦撥鳴的聲音極為好聽,開口的語氣清淡,眸中卻劃過一絲冷然:“顏兒,你可知你每次要算計什麼的時候,都極為乖覺?你何時如此自稱過?”
容顏把玩著玉玨的手一頓,不由得忽然發現冷汗已然爬滿脊背,那原本清冷淡雅的聲音似乎染上了一絲肅殺,兩人之間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般,霎時間一片靜默。
莫天果然看出她玩兒的伎倆了,也是,這麼明顯,不過這也不過是一次試探,既然他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那也就證明沒事。
這麼想著,容顏抬起頭看向他,臉上沒有一絲不安,反而莞爾一笑:“受教了,顏兒會反躬自省的。”
這個試探,容顏料定莫天不會拿她如何,現在她也看出來了,莫天絕對沒有相信她那一套叛逃天界的說辭,不過是懶得戳穿她,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如今看來,似乎隻要她不碰觸到他的底線,他也不過是像剛剛那樣警告她一下不要自作聰明,卻還不會動她。
“你這牙尖嘴利的丫頭!”
莫天無奈的白了一眼她,然後抽出她手裏的玉玨,容顏順勢開始把玩起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兩個人都沒有在繼續剛才的話題。
半響過後,容顏都快睡去了,才模模糊糊的聽到背後莫天的聲音:“是有些……不中聽啊。”
容顏沒有說話,隻是斂下眼瞼,臉上露出一抹神詭莫測的笑容。
傾君啊……
傾的是誰的君呢?
如今,她不過是種下一根刺而已,不過,她一定會好好的澆水,等著它生根發芽。妖傾啊妖傾,誰讓你直來直去的不懂變通呢?
收起剛才的表情,容顏又換上那副溫柔淡雅的樣子,蹭了蹭背後的莫天,緩緩的閉上雙眼,準備打個盹。
莫天低下頭,看到懷中人半眯著眼,一副軟萌可口的樣子,不由磨了磨牙齒,而後忽然邪邪一笑,壞心的抬手捏住了容顏的鼻子,惹得她皺起眉,不滿的睜開了雙眼瞪向他。
這人!就看不得她愜意的休息一下麼!
容顏這幅炸毛的可愛樣勾的莫天一笑,白皙的臉上,嫣紅的唇角微微牽起,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時間襯得他仿佛眉目生香,奪魄勾魂。
這一副絕美夢幻的景象,令容顏抱怨的話瞬間便梗在了喉間,又咽了回去。
容顏從沒見過一個人,竟然可以美成這樣,哪怕是她這一項有些寡淡的人,都不得不在這豔色流離的笑容中轉過眼去,才能不被迷惑心神。
愣神片刻,容顏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不在去看身後笑的天地失色的妖孽,轉而專心致誌的看起場中的賽事。
被莫天這一笑,她也沒心思在睡了。
莫天看著容顏透著粉紅的耳垂,低下頭湊近了些,似笑非笑的道:“顏兒,你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