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顏回到魔界兩日後,風回攜帶花靈與梨月的靈體回歸魔界,第一時間便去魔英殿與莫天請罪。
在容顏的勸說下,風回得了一個麵壁悔過的責罰,梨月救過來後被廢去修為,打入魔界禁地深淵中,永世不得再入魔界,而丹娘也已靈體盡毀,灰飛煙滅了。
此事過後,容顏一時間又恢複了原來吃吃喝喝的無聊生活,每日裏便撐起繡棚做刺繡,且隻繡三種花——白蓮、白色曼陀羅、莫天寢殿內的九重蓮。
有一日,妖傾風風火火地衝進玉明殿中要她繡好的帕子,被她毫不客氣地拒絕後猶不死心,每日裏都要來磨上兩個時辰,嘮嘮叨叨個不停。
最終,容顏終於不耐地答應了妖傾的請求,看著他眉開眼笑地捧著那條繡著九重蓮的絲帕離開,容顏唇邊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會之時,妖傾被莫天找了個錯處發作一番,隨後被派去東海傲來國巡視一番,與傲來國的海龍一族等族群做好交涉。
望著妖傾淚眼汪汪地一步三回頭,看起來可憐到不行的身影,容顏毫不客氣地對著他揮了揮手帕,而那條手帕上繡著的就是當初送給妖傾的九重蓮。
容顏勾唇一笑,狹長水媚的大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哼哼,要來煩她,可是有代價的!要知道,那些繡著九重蓮花色的帕子、錦袋、腰帶,可都是莫天的專用品!
站在容顏兩邊的龍掣和利菲酈坦,看著她臉上燦爛明媚的笑容,則是齊齊打了個寒顫,心中再一次肯定了得勢的容顏不能惹這條真理!
然而,容顏卻並未開心多久,沒過兩日便被莫天叫去了魔英殿,沒人知道殿內兩人都談論了什麼,卻有人看到容顏紅著一張俏臉從殿內衝出,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據目擊者稱,容顏從魔英殿裏奔出之時,嘴裏狠狠地嘟囔著什麼,細聽之下,似乎是‘這千年不老萬年不死毫無羞恥心的老妖怪’什麼的。
對此,龍掣呈不解擔憂的狀態,而利菲酈坦則眨著一雙泛著春光的桃花眼,唇邊邪肆的笑意不停,顯然是對此了然於心的模樣。
於是,第二天,當利菲酈坦‘好心好意’地去‘安慰’心靈飽受創傷的容顏時,倒是糟了她好一頓打,而享受著容顏柔軟的小拳頭的利菲酈坦,也是痛並快樂著。
玉明殿裏,兩人鬧過一陣後便各自偎在選定好的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利菲酈坦品著隻有玉明殿和魔英殿才有的‘魔王專用茶葉’,忍不住呷了呷嘴:“我說,少主您要是當真不喜這茶葉,我便幫您分擔些去可好!”
明明該是問句的一句話,利菲酈坦偏偏卻厚顏的說成了肯定句,還自顧自的下榻去收斂容顏放在罐子裏的茶葉,委實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容顏則是朝他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繡著手中的繡品,哼了一聲:“就這麼些茶葉,也真夠你費心思的,巴巴地跑過來要。”
利菲酈坦卻毫不理會容顏,他對這色澤如血液一般的茶葉,可是喜愛的緊呢!
看著他不知羞的模樣,容顏無奈地低歎一聲,深切的覺得,能近莫天身的人,臉皮果然不似常人一般,都是夠厚的!
不對……她也能近莫天的身來著!呸呸!怎麼把自己罵進去了!
容顏又傲嬌地哼了兩聲,隨即繼續低頭一針一線繡著,隻是那時而恍惚的模樣,不論是誰來看都知她是心中有事。
自覺得了容顏些好處的利菲酈坦桃花眼微微一眯,便想著幫容顏排憂解難,斜倚在貴妃榻上,慵懶地道:“你這一看便是思春的模樣!大膽地說吧!是不是看上我了!”
“噗……咳咳!”
剛才放下繡品端起一杯茶的容顏,才飲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便聽到利菲酈坦此等豪放的言論,頓時一口茶水盡數噴出,還附帶無數聲輕咳。
容顏輕撫著胸口,滿眼驚恐地看向仿佛剛剛語出驚人的不是自己辦的利菲酈坦,櫻桃似得小嘴微微張圓,一臉‘親你就這麼明目張膽覬覦自家王上的人真的好麼’的表情。
利菲酈坦則是一臉坦然,他就那麼斜倚在榻上,暗紅色的衣襟微微扯開了一道縫隙,露出裏麵一線白皙結實的胸膛,他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一抹魅色,唇角更是牽起一絲邪肆的弧度,眉宇之間漾著一抹輕佻的味道,血族的魅惑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有那麼一瞬間,容顏恍惚著迷失在了他那一片魅色風流之中,下一刻卻徒然驚醒,她微微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利菲酈坦的樣貌,最後驚人的發現,利菲酈坦的相貌竟絲毫不遜色於莫天,不過是一個野性的魅惑天成,一個邪肆的風流無雙。
容顏直至此時才堪堪記住了利菲酈坦的樣貌,不得不說,能讓一個臉盲症患者記住,利菲酈坦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容顏眼神恍惚了一瞬,繼而低眉淺笑,眸光暗含笑意地轉眸睨了利菲酈坦一眼,故作無奈道:“唉……本君知曉自己生的花容月貌,卻不知利菲酈坦你愛本君竟愛得這般深沉!明明是自己心悅於本君,卻偏偏作此試探,害的本君如此憐惜於你,竟是不知如何拒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