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下賤的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安雲溪吃驚過後,便再次囂張的身後打向顧夢青!
顧夢青又不是傻子,白白的任由欺負,見安雲溪還想打她,便快速的抬起手,擋住她之後,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這位安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不知你為何要對我動手?”
“快拿開你的髒手!你這個賤人!”
安雲溪隻要一想到顧夢青是從青樓裏出來的,心裏就格外的惡心。她看向一旁就知道幹站著的六個丫鬟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不趕緊將她給我拉開?你還不趕緊去告訴我爹,說我被人欺負了?”
打不過她所以想借助長輩來壓她?
顧夢青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猛地鬆開了拽著安雲溪的手臂。多虧了她這半個月一直在地裏幹農活,手勁大,才擋住了安雲溪來勢洶洶的巴掌。
“安樂郡主,是誰先欺負誰的?在場那麼多人,難道大家都沒看見?”
和芸琦走上前,將顧夢青護在身後。
安雲溪冷笑了一聲,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高傲道:“你們誰看到我打人了?”
跟在安雲溪身邊的婢女異口同聲:“沒看見。”
一些礙於安雲溪身份的人,紛紛搖頭,表示沒看見。
和芸琦被這些人的回應給驚到了:“你們怎麼能這樣?明明是安樂郡主先打的我姐姐的!”
“芸琦。”
顧夢青拉住和芸琦,搖頭,低聲道:“他們不過是覺得安樂郡主身份高貴,趨炎附勢罷了。”
“那也不能這樣啊!明擺著是她先欺負你的,可是大家全都選擇性的裝聾作啞。”和芸琦掃視了一旁,還有幾個圍觀的學子,但結果一樣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氣憤道:“這還是我爹口中那個人人心向善,清潔廉明的西魏嗎?”
“和丫頭,是誰惹你生氣了啊?”
聞訊而來的皇後,得知安樂郡主在前廳惹事,忙帶著人過來。
安樂郡主一看到皇後來了,立即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
“安樂見過皇後娘娘!”
說起來,她和皇後還是同宗的一家,隻是她雖然小,可是輩分卻不小,她和皇後可是表姐妹輩分!
“怎麼了這是?!”
皇後一邊親昵的拉著安雲溪的手,一邊看到她的臉驚呼。
“這是誰打的!”
皇後臉上和藹的笑容瞬間變得威嚴,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敢說。
“和丫頭,你說!”
和芸琦緊了緊手帕,雖然知道安樂侯府與皇後出自同一宗族,可是安樂郡主錯在先,還打了她的姐姐,得罪就得罪了吧。
“回娘娘,臣女與姐姐正在觀賞花的同時遇到了安樂郡主,她將這位姐姐差點撞到,也不道歉。臣女一時心急,攔著安樂郡主讓她向姐姐道歉,可安樂郡主竟然一句話不說,直接給我這個姐姐一個耳光!姐姐壓不下一口氣,還了手。”
“那‘人人心向善,清潔廉明的西魏’又是怎麼回事?”
皇後看向和芸琦的眼中有著一抹算計,在青樓帶了三年的顧夢青,立即明白這是皇後給和芸琦下的套,如果和芸琦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就是會出事!
“回娘娘,和小姐見我無辜挨打,便謹記和丞相‘人人心向上,共同打造清潔廉明的西魏’的教誨,幫我伸張正義。”
這句話說出去,等於她是徹底得罪了安樂侯府和皇後。假如未來安樂侯府和皇後想要報複,怕是第一個也是會先報複她。
這樣以來,和芸琦就可以避免前世悲劇的發生。
果不其然,當最後四個字“伸張正義”說出來以後,皇後的臉色微變。安樂郡主當即是變得猙獰,她隻要一想到這個青樓來的女子,是恒王的心上人,她就恨得忍不住抓狂!
眼下那麼多人都圍觀,安雲溪抱著當顧夢青身敗名裂的想法,直接尖酸刻薄的說著:“不過是一個青樓出身的賤婢,也敢來參加百花宴?”
一聽到顧夢青竟然是青樓出來的,大家看向顧夢青的眼神變了。就是連皇後的眼神都變了,因為皇後突然之間想起來前些日子皇帝口中說過,恒王心係一個青樓女子……
“安樂郡主,今日的百花宴,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與德高望重的太後娘娘,都未曾設下身份限製的條約,並鼓勵我西魏子民不管是賤籍亦或者是貴籍,都可以參選。這表明陛下心係天下百姓,願意與任何一個無權無勢的家庭,都可以與皇家做親戚。你這般叫嚷著我是青樓的賤婢,是在反對陛下的規定嗎?”
“你……”
安雲溪沒有想到顧夢青一個下賤之人竟然還有這等口才,一時間被扣上“違反陛下的規定”大帽子,安雲溪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