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青搖頭。
“道歉是假,想要彰顯出我們之間的差距是真。”
和芸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和安雲溪認識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了解安雲溪是什麼人?
“顧姐姐你也別生氣,有恒王和我爹在,安樂侯不敢將你怎麼著的!”
“我擔心的倒不是我自己,而是擔心義父……”顧夢青看了看前廳的方向,在和芸琦疑惑的目光中,她將蕭君顏命令夜塵,廢了安雲溪手腕的事情說了一遍。
“哈——”在聽到這一樁“秘聞”以後,和芸琦心中也有了忐忑。
“王爺竟然將安雲溪的手給廢了!”
和芸琦雙眼轉動著,心中忐忑。
“即使安雲溪的手是被恒王下令廢的,可是這普天之下誰敢和恒王為敵!安樂侯如果要計較,肯定是要怪罪我們和家的頭上!”
“是,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顧夢青皺著眉頭:“恒王性子如何,天下人無人不清楚,可和丞相……”
或許是聽見了兩個女孩的議論,蕭君顏從屋中走來,雙手背後,麵色桀驁。
“和丞相有本王撐腰,就是連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顧夢青轉頭,看著桀驁不馴的蕭君顏,心中擔憂。蕭君顏這般孤傲,不將惠文帝放在心中,怕是惠文帝對蕭君顏,也有了幾分怨言。
隻恨她現在不強,不管事情大小,她都要他來保護……
“有恒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聽到蕭君顏願意保護她們和家,和芸琦剛剛還籠罩心頭的陰霾,瞬間能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情緒說來就裏,說走就走的和芸琦,顧夢青心中頗顯羨慕。
或許有一日,當她足夠強時,也能為所欲為一些事情。
確定了要回農莊,顧夢青與和芸琦可謂是連夜收拾行禮,第二日一大早,二人便在九皇子的帶領下,返回農莊。
至於蕭君顏,因為廢了安樂郡主手一事,留在京中善後。
安樂郡主失禮在先,賀禮贈送五步蛇不道歉就罷了,反倒還數次挑釁,甚至想要手掌顧夢青,這些事情就算是捅到禦前,惠文帝也會站在顧夢青這邊。
安樂侯自己心中也知道數,所以並沒有告到禦前。和丞相本就是西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文武百官誰敢惹?外加上,此時的和家,可還是有恒王撐腰!
安樂侯就算是想要找茬,也不敢。氣的安樂侯隻好每日在安雲溪的門前大罵,這才算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夜晚降臨,惠文帝看著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安樂侯,寬慰道。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年你心中所有的惡氣,留著明年再出。”
“皇上的意思是?”
安樂侯不明白惠文帝此話何意,待到惠文帝讓他附耳傾聽後,安樂侯立即麵露喜色。
“多謝皇上!”
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樂侯,惠文帝唇角勾起了一抹陰深的笑容。
他這些年,之所以一直在縱容蕭君顏犯錯,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多一點仇家……
而今,蕭君顏與安樂侯為敵,雖然安樂侯的身份和蕭君顏比是差了點。可安樂侯此人,最是善於拉幫結派,一旦蕭君顏失去名聲,威脅了貴族的利益,屆時,自然有人會出手幫他教訓蕭君顏!
揮退了安樂侯,惠文帝在夜色之中遊走,不知是“天意”還是“有意”,惠文帝走到了太後的慈寧宮。武公公看著那宮門,問道。
“皇上可是要去看望太後?”
惠文帝搖了搖頭,後緩緩道:“你去上內廷司將那雪蟬玉拿來。”
武公公在惠文帝身邊數年,隻是一眼就明白惠文帝想要做什麼,於是一路小跑的前往內廷司,將雪蟬玉拿來並放在惠文帝的手中,不耽誤惠文帝泡妞。
果不其然,和武公公心中所猜想的一樣,惠文帝確實是借著雪蟬玉的名聲,進了陸菱紗的房間……
夜,還有很長,明日旭陽初升,這宮中是否會變格局,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而京城外的顧夢青,確實一夜都沒有休息,觀察著自己在水中培育的小麥苗。一直在顧夢青身後負責記錄數據的九皇子,此時也是睡眼惺忪。
倒是在九皇子身後的和芸琦,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真沒有想到,不用土壤,小麥也能成活!”
顧夢青掩唇笑了笑:“不隻有小麥不靠土壤就能活,大豆和玉米都可以!”
“是嗎?我沒有見過。”
和芸琦幹幹的笑了笑,顧夢青則是認真點頭:“明天我們在做一個實驗,你就知道了。”
跟在顧夢青身邊久了,九皇子已經明白“實驗”就是做演示和試一下的意思。對於顧夢青嘴中經常蹦出來的新鮮說辭,也經常能夠猜到一個大概。
“哈欠……”
九皇子再次打了一個哈欠,顧夢青見九皇子困成這個德行,心中明白這人怕是困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