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皖衣局的日子是枯燥而乏味的,每日都在重複著相同的工作,雖然日子過的是清苦了些,可是卻也難得的自在。
抬眸望去,院子裏皆是在做事的人,莫芸拿過披風披在淩鴛的身上,“公主,這天看起來要下雨了,你還是多穿點衣服吧!”
淩鴛淡淡一笑,攏了攏披風 ,正欲開口說話,便見幾個太監朝他們走來,淩鴛眉頭微皺,不知這些人前來是何意。
隻見那帶頭的太監命身後的人將幾大桶衣服放下,笑道:“姑娘,這些是今日的衣服,還麻煩姑娘盡快洗出來,畢竟姑娘也是吃宮中的飯,總不能閑著!”
聞言,莫芸急道:“我們可沒吃閑飯,隻是宮裏有這麼多衣服洗嗎?還是你們刻意刁難啊?”
平日裏雖然也有些衣服,但都很輕鬆,哪像今日這般,幾大桶啊,洗個三天三夜都洗不完啊!
“這中秋將近,皇宮大掃除,要洗的東西自是多些,這皖衣局人手就這麼些,雜家也稟名了上頭,這也是上頭的意思。”
“你說是上頭的意思,是皇上嗎?”
淩鴛見狀,拉了拉莫芸,爭辯有何用,宮裏人見風使舵的習慣,她早已是習慣,再且,她不是高貴的公主,也不再是統領後宮的皇後,她在宮中,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沒有權利說不。
莫芸有些不服氣,“公主,難道我們要任他們欺負?”
任人欺負?現在還在她容忍之下,若過了她的底線,她不會輕易放過。
“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身份,不過是個賤奴婢,有何資格說教!”那領頭太監諷刺道。
莫芸瞪了一眼那太監,“沒錯,我是賤奴婢,那你呢,你不過是個閹人,注定了的斷子絕孫!”
太監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是閹人,見莫芸如此說,那領頭太監自是氣不過,怒道:“給咱家教訓她,看她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領頭太監身後的幾個小太監會意,上前拉過莫芸,不由分說的就朝莫芸臉上招呼著,淩鴛見狀,上前將莫芸拉過,隻是無奈,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吃東西,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反到是被太監隨手一推,推在了地上。
莫芸見狀,急得掙托著,嘴裏還不忘罵道:“哼,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你們此生要斷子絕孫,沒……”話還未說,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淩鴛站了起來,使勁全身力氣,將莫芸拉到了身後,擋在她的前麵,“誰再動手!”
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那幾個小太監互相對望,莫芸是奴婢,可這淩鴛好歹也是皇上的女人,這動手了,恐怕會不好!
這是,遠處傳來了一聲訕笑,“怎麼,公公連宮中最卑賤的奴婢都不敢打了,這傳出去恐是不好吧!”
淩鴛不用看,聽這聲音也知道是連雅的。
那領頭太監連忙躬身道:“奴才不知是皇後娘娘,連妃前來還請娘娘們不要怪罪!”
若水淡淡應了聲,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連雅見小太監們都不動了,便道:“繼續打啊,不懂規矩,就打到懂為止,不然,皇上怪罪上來,還得怪罪是皇後娘娘管教不周!”
見連雅發話,小太監便放開了膽子,緊接著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淩鴛的臉上,淩鴛隻覺得火辣辣的疼,見她們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淩鴛緊緊的握著拳頭。
“公主,你讓開,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我連皇上那天牢都進過了,還怕他們幾個閹人的耳光不成,公主不用為了我受這幾個閹人的氣!”
其中一個小太監一聽,推開淩鴛,又是狠狠的朝莫芸臉上招呼著,“哼,還敢說!”
淩鴛看著若水,道:“你今日前來,究竟想要怎樣?”
若水一笑,鳳眸一挑,戲謔道:“不想怎麼樣,不過,你若跪下給本宮磕幾個頭,本宮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放了!”
說的雲淡風清,可對於淩鴛來說那是侮辱,可是聽著那一聲聲巴掌聲,她無法不動容!雙眸一閉,閉上雙眸,正欲跪地上,莫芸連連搖頭,“公主不要為了我受辱,否則我寧願死!”
淩鴛緊閉雙眸,忽視了莫芸的話,雙膝一屈,正欲跪下,卻是聽見那幾個小太監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淩鴛抬眸望著那屋簷上的白影,搖了搖頭,如果她需要他的幫忙,早就喊他出手了,可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隻是沒想到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若是被梓燁知道了,是不是又要開始懷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