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拿著朱砂和墨鬥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太極的周圍又分別畫出七道符,等他忙完之後,立即讓人把張揚的身體抬到了太極的中央。
這才從隨身的包袱裏拿出了七個蓮花燈,吩咐人將燈分別擺在了七道符的位置上,最後他才將蓮花燈放上燈芯,倒上漆黑的燈油,並一一點燃。
等他做完這一切後,整個客廳都散發著一股燈油燃燒怪味,也就在此時,道士拿著桃木劍,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在每個蓮花燈上都滴了一滴。
最後他站張揚的前方,嘴裏念念有詞,隨著一聲“急急如律令”,那用朱砂畫出的太極突然旋轉了起來,七道符也閃爍起了詭異的紅光。
緊接著七盞蓮花燈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芒,燈油所燃燒的煙霧,隨著太極打轉,最後居然凝聚出了一個人影。
看到這人影的張父和張母,當時臉色就變了,因為這正是他們的兒子張揚,兩人驚訝的之餘,卻不敢出聲,生怕打攪了道士的作法。
也就在此時,道士手持桃木劍,腳踏七星位,口中誦念起來:“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擋?急急如律令!”
隨著道士作法,那由黑氣凝聚的人影緩緩的平躺了下去,並與張揚的身體重合,而此時張揚周圍卻是黑氣纏繞,臉色也十分猙獰,讓人看了不由渾身發毛,道士突然大吼一聲:“七星鎮魂,急急如律令!”
說著,道士走到張揚身邊,用那咬破的手指,在他眉心上一點,按下了一個血印。
說來也奇怪,那些黑氣突然全部消失了,張揚猙獰的麵孔也恢複如常,本來蒼白的臉,也開始恢複血色,此時道士退出了太極圈,卻已是滿頭大汗。
張父和張母趕緊走過來問道:“道長,我兒子怎麼樣了?”
“我已經用這七星鎮魂陣將他的魂魄鎖在身體內,七天之內隻要這燈不滅,他的魂魄就會恢複。”說著,道士突然嚴肅道,“可若是這七星燈滅去一盞,令郎就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切忌,不能讓貓狗靠近,一旦有貓狗靠近,七星鎮魂陣必破無疑。”
聞言,張父和張母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隨即找來了人,在燈旁邊看護,並且禁製一切貓狗靠近別墅百米,做完這一切他們才放心下來。
道士又說道:“這燈油和燈芯可是難尋之物,七天之內必須不斷添續,否則.......”
說到這裏,道士又拿出了他那個裝油的小壺子,張父和張母一看,隻剩下小半瓶了,臉上露出了擔憂。
見道士不在說話,張父到是心領神會,立即拿出另外一張準備好的支票,遞給道士說:“這是我們供奉給神祗的一點點小心意。”
道士接過支票瞥了一眼,笑道:“雖然這燈油難尋,但我手裏卻還是有一些存餘,你們先拿著這一瓶,待我滅了陰屍,到時候親自來為令郎誦經禱告,添續燈油。”
盡管張父知道這道士在耍小伎倆,但為了兒子,他也隻能豁出去了,更何況剛才道士露出的那一手,已經把他們兩口子給鎮住了。
“我找幾個人幫幫道長吧。”張父說著提議道,“畢竟那個陰屍是在學校裏。”
這道士也是聰明人,知道張父心有疑慮,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隨後張父給道士派了幾個人,專門安排了一輛車,跟隨著道士前往學校。
“這人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道士離開後,張父突然問道。
“怎麼,花了你幾個錢,你就心疼了?”張母冷道,“我告訴你張富貴,要是我兒子有點什麼閃失,你就得斷子絕孫,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對得起張家的祖宗。”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張富貴說道,“為了咱兒子就是花再多錢我也願意,可他要是個招搖撞騙的主,那我們豈不是花冤枉錢了嗎?”
“說到底你還是心疼你那幾個錢。”張母沒好臉色,“這是一位高人,經過多方打聽,才把他請來的,你就積點德吧。”
“哦。”張富貴點了點頭,打消了疑慮,可就在此時,管家突然跑進來說:“張總,外麵來了幾個警察。”
“警察?”張富貴一臉冷色,“他們這個時候來幹什麼,我不是給他們局長打過電話了嗎!”
“你就是給局長打電話也沒用,我們不歸他管。”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隻見從外麵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最為惹眼,正是剛才說話的女人,她身穿白色的T恤,下身配著一條花邊小短裙,手裏還拿著個小箱子,一張娃娃臉,卻透著一股成熟而神秘的美麗。
若不是旁邊的張母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張富貴的魂,都差點被那短裙下潔白美腿給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