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黎明出雲鎮東南的兩個小村莊傳來了異常激烈的吵雜聲、打嗎聲和嚎叫聲。秋莊和宋莊兩莊隔河相望,秋裝和宋莊差不多大小各有七八十戶人家,靠著種地和打獵為生,兩莊中間的那條小河就是分界,平時兩莊老死不相往來除了幹旱的年景因為爭奪這條小河裏水的使用權而積攢下了祖傳的仇恨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此刻的兩個莊子的所有300多個壯年男子都拿著木棍、農具、弓箭、刀槍分為兩夥在小河的唯一的一座木橋上談判、對峙繼而廝打著。漸漸的秋莊占據了上風。。。。
望著遠處還在燃燒濃煙滾滾的村莊,秋雲城躲在樹叢之中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全村人還圍坐在出現祠堂的篝火旁去祭祀在毆鬥中死去的親人沒想到殺戮從天而降。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會驅使那把滿師猩紅鮮血的飛劍矮小、陰鷙、猥瑣的黑衣人,就是這個人屠戮了他們的村莊逼著莊主交出一個祖先留下的令牌。他在全村人與那個凶手殊死搏鬥中在父親的保護下逃入了村子遠處的樹林躲過了一劫。想到父親胸口那個因為掩護他而被飛劍貫穿的傷口、想到母親溫暖的懷抱、想到識字先生的慘死、想到全村人遭受的屠戮就讓他悲憤、痛苦、恐懼無法自抑。但是從小就練就的獵人的本色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父親的血跡還在他臉上。盡管他今年才隻有十三歲。他知道他永遠的失去了那些疼愛他的親人們。秋雲城強迫自己要鎮靜、要活下去。他深深的知道如果他也死了親人們的雪海深仇就會從此石沉大海再也不能有人來報了。他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漸漸的漫長的黑夜過去了,東方的天邊泛出了魚肚白。秋雲城手腳都已經麻木,父親的血跡在臉上仍然未幹。握著父親最心愛匕首父親臨死的話還一直在他的心中仍繞,父親拚盡最後一口氣告訴他:“屠戮我們村莊的人,是宋莊請來的修仙者,想要報仇必須拿到出祖先祠堂裏供桌下麵那個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祖上傳下來的修仙令牌,宋莊的人很可能就是用這個修仙令牌的消息唆使那個修仙者屠戮了我們的親人。但是我也想不通那個修仙令牌究竟有什麼用,我族就是因為對先祖的紀念所以一直把此令牌放在了祖先祠堂之內...”想到了這裏仇恨在一個幼小的心靈之中,深深地紮下了根,並已經開始逐漸的萌芽。
樹林裏鳥兒還像往常一樣的鳴叫,樹上的蟬還在知了知了的吵著,隻是那從兒時就聽慣的聲音再也沒有那樣的歡快,隻有一種讓人覺得撕心裂肺痛入骨髓的感覺。秋雲城悄悄地從草叢中探出了頭,小心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別的人。走出了樹林一步一回頭的望著濃煙滾滾村莊走向更遠處的深山。這個十三歲的孩子失去了依靠和家園。他在想該怎麼辦才能報仇?沒有人能告訴他,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稚嫩的臂膀。他現在無家可歸也不敢回去去祠堂找到父親說的那樣東西因為他不敢肯定是否還有鄰村的人在那裏把守。他告訴自己必須要小心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機會。。。。。腳下已沒有路,雲深亦不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