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裏外外尋了個遍,還是不見衡舒瑤的身影。
一絲不祥爬上顧楹鬆的心頭,他立即撥腿奔出大廳,大喊,“管家,管家。”
管家應聲過來,恭聲道,“是,先生。”
“衡舒瑤小姐呢?”
“小姐,呃,她昨晚走了。”管家怯怯地看著顧楹鬆,生怕他惱怒起來又病情發作。
“昨晚走了?為什麼?”還好,顧楹鬆還算沉得住氣。
“我也不知道,跟老板說過話就走了。”
聞言,顧楹鬆二話不說,立即撥腿衝出門外。他要找他的父親顧嘉俊理論。
顧嘉俊住的是另一幢別墅,與顧楹鬆相距不過是一條街道的距離。
顧楹鬆連司機都不叫,徑直在門外截了的士,直奔他父親的住宅。
此時,顧嘉俊正在他的別墅大廳裏看早間新聞呢。
顧楹鬆氣衝衝地奔進來,站在他父親麵前,大聲質問道,“爸爸,你對衡舒瑤說什麼了?”
顧嘉俊眼睛盯著電視屏幕不吱聲。
“爸爸,我在問你話,你對衡舒瑤說什麼?”顧楹鬆又問。
顧嘉俊這才輕輕看了顧楹鬆一眼,裝糊塗道,“衡舒瑤,是誰呀?呃,對了,是那個護士,怎麼了?”
“她不見了,她走了!”顧楹鬆差一點就爆跳如雷,爸爸怎麼還可以沒事人似的?
“她走了,我有什麼辦法?”
“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
顧嘉俊把手中的電視搖控器放下,“怎麼,我跟誰說什麼,難道還要你批準嗎?”
“你肯定是對她態度不好,要不然她怎麼會走呢!”
“我看出來了,對她的走,你很舍不得。”
“對,我是舍不得,怎麼了?你沒有辦法讓我快樂地活著,你能讓我安穩地死去嗎?”顧楹鬆簡直快被逼瘋。
“她感興趣的是你的財產,不是你的身體你的健康。”顧嘉俊反駁道。
“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又能怎麼樣?財產能永遠地跟著我嗎?”
什麼?兒子的言外之意,他會把他的全部財產繼承給衡舒瑤?繼承給那個毫不相幹的女人?顧嘉俊從沙發上一下蹦起來,狠聲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可我願意,她要是想要,那也是我的財產,不是你的!”顧楹鬆暴跳如雷。
“那也不能隨便誰要就給誰呀?我說兒子,在社會經驗方麵,你還嫩點。”見兒子暴怒成這樣,顧嘉俊語氣軟了下來。
“社會經驗方麵我用不著向你學習!拜托!在這個世上,除了在乎錢你還在乎過什麼?你的錢你自己留著,我是絕對不會惦記的!”顧楹鬆說著轉身就走。
顧嘉俊叫住了他,隻是,他仍舊固執己見,“慢著,我是你爸爸,不是你的仇人,兒子,是非好壞你還分不清,別人對你說兩句好話,不代表關心你。”
“生了個兒子,也並不代表你就是父親,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我父親?”顧楹鬆對他的父親絕望到了極點。
顧嘉俊被深深地刺傷了,望著兒子絕然離去的背影,顧嘉俊痛心痛肺地呼了聲,“阿鬆!”
“你別喊!即使我現在病著,要喊的話,我的聲音也比你大!”顧楹鬆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去哪兒?”顧嘉俊慌亂中,追出來喊道。
“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