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湯雅思一個人在庭院裏,默默的給花木澆水。馮雁菲突然從屋裏出來,行色匆匆徑直走到湯雅思身邊,“雅思,我有事找你。”
“你說吧,媽媽。”湯雅思一邊給花木澆著水。
“嗬,”馮雁菲笑笑,“孩子,家裏一亂把正常事情都給耽誤了,所以,我現在需要你幫忙,不然什麼事都作不了。”
“幫什麼忙?”
“你看,家裏的鑰匙我都已經給你了,現在,該輪到你來盡到女主人的職責了。”馮雁菲之所以支出這一招,隻是想藉此拉近湯雅思和兒子的距離,她更希望,湯雅思能夠主動一點,她相信,假如湯雅思能夠主動跟兒子投懷送抱的話,兒子是不會拒絕的。她沒有理由懷疑湯雅思的魅力。
“您是已經把鑰匙給了您的兒媳婦,但是,現在還僅僅是個名義而已,我也希望能夠盡早履行我作為女主人的責任,我不希望,我的責任成為別人的負擔。”湯雅思很聰明,她知道婆婆的著急。
“孩子,可是岩楠一向對你都很好啊。”
“媽媽,他是個好人,對任何人,他都是彬彬有禮的。可是,妻子,和任何人不是一回事,他雖然娶我為妻,但他並沒有接受我。”湯雅思不願意扮演這個委屈的角色。
“有一天他會接受你的,娶你為妻,這就是接受你的第一步了。”
“媽媽,我這並不是抱怨,能有洛岩楠這樣的人作丈夫,是我莫大的榮幸。我隻是在等待,我被接受的那一天,否則我會覺得,我隻是個傭人而已,最多,是多了幾把鑰匙,一個執管著幾把鑰匙的傭人。”
“孩子,你是女主人,不是傭人,是我兒子的妻子,是跟她的丈夫……”
沒待馮雁菲把話說出口,湯雅思便快速把話截過來,“睡在一張床上!?媽媽,家裏的事豈止是這些呢?”
同床異夢?可她和洛岩楠,連床都不曾同過。
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心裏頭一筆糊塗帳,也不知如何清算,湯雅思惟有提著水壺默默走開。
“雅思,我會跟岩楠談的。”馮雁菲默默看著湯雅思的背影,似乎在下著決心似的說道。
兒子與兒媳之間的那點兒事,馮雁菲如何不知?她還知道,要拆掉橫隔在兒子與兒媳之間的這堵牆,隻有讓他們夫妻發生關係。一旦有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所有的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
聞言,湯雅思止住腳,慢慢回過頭來,一句一頓的說道,“不,媽媽,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在壓力下都可以被迫就範,惟獨這種事情,半點兒也牽強不得。我不希望他是迫於壓力才接受我的,我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完全的接受我。除非,他完全接受了我,要不然,我是無法,履行我作為妻子的職責的。不過,您說的話,我會聽的,聽從您的吩咐,是我的職責。”
湯雅思的聲音溫柔而平靜,而且說的話,句句在理,馮雁菲一時也無言以對,隻是,一個新的點子又在她腦子裏成型了。
洛岩楠從外麵回來,駕車前往車棚的時候,隔著車窗,遠遠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車棚旁邊的亭子裏,亭子坐落在車棚旁邊的小荷花池上。
把車停好,洛岩楠踩過小橋,迎著微涼的春風,大步朝母親走去,“怎麼了,媽媽。”
馮雁菲看一眼兒子,“沒什麼。”
“媽媽,我還不了解你嗎?沒事你不會無緣無故坐在這兒的。”洛岩楠笑著坐落母親身旁,“你在等我嗎?”
馮雁菲看看兒子,眼裏滿是慈愛,“經過了一個寒冬的錘煉,春天終於姍姍而來了,萬物在蓬勃複蘇,我覺得你最近也沒什麼事,不如你帶雅思出去玩玩吧?”
“我不想去。”原來母親等他,就為了跟他說這事,洛岩楠一聽就不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