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蹲下!”
旁邊的教官見我四周張望,用槍托狠狠地砸向我的腦袋,好在他是先喊再打的,讓我有準備的躲了一下。
但還是砸在我的脖頸上,栽了個狗吃屎,眼前發黑。
因為雙手被拷在背後,掙紮了許久我才爬起來蹲好。
隻要誰敢抬頭,教官們肯定過來打幾下,言語更是非常的難聽,進入“匪徒”這個角色非常快,甚至會讓我產生錯覺,這群人會不會是真的敵人?
當然,我們也在被迫的情形下,快速進入“俘虜”的角色,畢竟誰都不想吃苦頭。
以往,作為刺頭的獵人13號,總是反抗斥責一番,不過這一次卻特別的老實。
一個人的性格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這小子才不是被收拾服了,而是知道這科目的內情,不想再出頭了。
我忽然有點羨慕他,經曆過就有經驗了,知道該怎樣克服。
蒙著麵的艾登拎著一把M4A1,槍身裝有KAC消音器、摺疊機瞄和榴彈發射器,以及紅外線指示器/雷射PEQ-5(M軍專供,兩者搭配使用,夜視功能,夜晚沒有適當射擊位置和姿勢時使用)。
這一套配件價值連城,比槍械本身的價格都要貴。
艾登是我們的主訓,幾乎每天都陪著我們,所以即使他換了一套裝束,我還是能夠認出他。但此刻的氣氛太過壓抑和恐怖,我也不能百分百的確信。
直到他開口,我才確信是他。不過這次他說的不是西班牙語,而是流利的英語。
“來自世界各地的特種兵精銳?我以為有多了不起,還不是全員被我生擒了?”
屁!除了那幾個反抗的學員,其他學員都認出他們的身份了,也意識到這是訓練,這要是實戰,肯定都反抗,結果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
雖說獵人學校國際班的教官都身經百戰,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這話純屬演戲。
看來艾登是打定主意扮演好“匪徒”這個角色了,不過同時也證明,他接下來會用各種手段來豐富這個角色。
“你們呢,也不用太緊張。隻要你們聽話,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肯定好吃好喝的款待你們,絕不難為你們。”
這貨開始鋪設背景了,中心思想就是:投降不殺。
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投降是最可恥的事。有很多外軍把投降當做理所應當的事,這是我很難理解的。
說好聽點是尊重人權,說不好聽點就是沒骨氣!
特種兵的作戰命令,往往都是由將軍直接下達的。這也意味著,特種兵的權限往往比較高,知道的關鍵情報比較多。
那麼,一旦活躍在敵後的特種兵被俘,又沒能扛住嚴刑拷打,說出己方的關鍵情報,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現代戰爭,總是缺少不了特種兵這一利劍。於是,各國對特種兵都有著至高的要求,其第一點就是絕對忠誠。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算軍事素質再好,也不可能進入精銳特戰小隊。
艾登繼續說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不過你們隻要稍微配合,就可以了。這樣大家都能輕鬆一點,我也不希望把你們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們說呢?”
“你想知道什麼?”吳天不怕死的用英語喊了一句。
“嗬嗬,你很勇敢嘛。”
艾登走到吳天的跟前,蹲下身笑道:“國籍、姓名、軍銜、部隊番號、訓練內容、參加過的機密任務、喜歡什麼東西、愛過誰?這些都要說。”
他娘的!艾登瘋了吧?
可想而知,真要是我們這些學員都把這些交代了,那獵人學校可了不得了,世界各大頂尖特種部隊,對獵人學校來說,將毫無秘密可言。
從實戰意義上來說,如果艾登真的是敵人,的確會關心這些問題。但從訓練意義上來說,這已經超出範圍了。
軍校是部隊的人才儲備基地,W國常年戰亂卻立於不敗之地,很大意義上是因為獵人學校不斷的輸送人才。
我不知道獵人學校設立這個科目,是為了錘煉戰士意誌,還是有其他的目的。一會兒如果真的有人撐不住,意識消沉之際,還真有可能說出該部隊的秘密來。
按照獵人學校的風格,應該不削於知道這些秘密吧?難道這背後還有其他企圖?
這一刻,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或許是我把獵人學校想歪了,但此刻我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熬過這一關!
我絕對不能泄密,東北虎在國內各大直屬特種部隊中,算是最為神秘的,很少在媒體露麵,甚至很多大型演習都不參加。
被獵人學校淘汰了倒沒什麼,但我絕對不能說出軍事機密!甭管獵人學校是什麼目的,這是我的底線。
一旦我在這一關倒下,丟棄了軍人的尊嚴,我還有什麼臉麵回東北虎?別說前途沒有了,還有可能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