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密謀(1 / 3)

“你現在還能說話,證明你還沒有到極限。其實就是一咬牙一跺腳的事,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之所以有放棄的念頭,隻能是因為我的意誌還不夠堅定。

袁英低聲喃喃著:“出國前咱們說好的,誰都不許主動退出……”

來這之前,我們的確有過這樣的約定。意外和傷病我們無法左右,但至少我們要堅定決心。

“好……”

我喃喃著回應了一句,感覺袁英應該沒有聽見,但我卻已經沒有力氣再重複了,意識再一次變得恍惚……

分不清是昏迷還是沉睡,反正是意識喪失了。

不過很快,噪音就再次響起,我也再一次被驚醒了。

噪音每十分鍾一次、每次一分鍾。這樣的折磨讓我很崩潰,如果再得不到睡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手腳都被拷著,頭上又戴著麵罩,這就意味著我喪失了空間感和時間感,身體和心靈都得不到自由。

我一直遊離在昏迷和驚醒的邊緣,已經超出了崩潰的狀態,可以說整個人都快瘋了,隻是沒有力氣表現出來而已。

基本上噪音過後我就陷入沉睡,然後再被驚醒,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體力也漸漸地恢複,可能是因為在我昏迷的時候,軍醫為我注射了生理鹽水或者葡萄糖吧。

當23號吳天和25號汪鵬相繼被丟進來的時候,我開始試圖調整崩潰的情緒,忍著渾身的痛楚來和袁英聊天。

其實袁英也沒比我好哪去,剛剛退燒後的身體虛弱的很,他隻是心態上沒有崩潰而已。

袁英呼喚著吳天和汪鵬,讓他們通過聲源爬向我們,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辦法。

吳天在我旁邊不停的咳嗦,因為他受的是水刑,就是當初選拔猛虎突擊隊的時候,我用在段弘毅身上的那一招。

而汪鵬和我一樣,接受的是電刑,但比我少了一頓拳打腳踢。

如此看來,我選擇反抗的確有點不聰明,但也是因為被艾登抓住了弱點,直接用電刑把我搞崩潰了,把腦子電壞了……

汪鵬躺在地上直哼哼,含糊的說道:“哥幾個,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逃出去?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還真是被打糊塗了。

本周第一天就是虐俘和審訊,那這應該不是“虐俘周”,而是“SERE周”。

SERE是個係統的科目,虐俘和審訊不過其中一個小科目,生存、躲避、反抗、逃脫的四大項,一個都不會少。

國內SERE訓練多用於特種兵選拔,而在其中虐俘訓練中,教官團隊都會設置一個預案:如果受訓隊員逃出去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我忽然精神了不少,注意力完全從痛苦中轉移出來。

吳天咳嗦著說道:“先不說這裏戒備森嚴,手銬腳鐐我們都沒辦法搞定。”

很好,一盆冷水澆下來了。

如果是一般的警用手銬腳鐐,我們都能很快的打開,畢竟國內精銳特種兵,都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

可我們現在身上的銬鐐都是特製的,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根本打不開。

我也說道:“吳天說的對。銬鐐是最大的難點,我們隻有在外麵才不會戴這東西,但在外麵會有大批的教官看守。我認為,如果想要逃出去的話,盡量不要和這些教官正麵對抗,畢竟我們手無寸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