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對於我們來說特別難得,全年加一起都沒超過半個月,雖說我在國內也是如此,但在這裏簡直度日如年,每天都是高強度訓練。
休息期間,我們不能出校門,餐食依舊隻有兩頓,這和W國的物質匱乏有關係,據說老百姓都吃不上飯。
也不能打電話,自從第一階段和家裏取得聯係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打電話的機會了,等於是完全和外界斷了聯係。
獵人學校仿佛把我們訓成了籠中猛獸,我能感覺到自己性格上都有了變化,易怒、暴躁,估計回國後都沒人認識我了。
休息日的最後一天,教官們為我們分發了三套作戰服,用於實戰期間的各種任務。
兩套野戰服的顏色一黑、一灰,樣式完全一樣,胸口都是獵人學校的校徽,挺顯眼的。
而另外一套作戰服也是黑色,但有點像警服,胸口除了校徽,也有警察的字樣。這應該是城市巡邏、安保時穿的。
總體來說都算合身,就是顯得寬鬆了一些,多了些霸氣,少了些英姿颯爽。
入鄉隨俗,穿什麼作戰服都無所謂。
假期結束後,我們正式進入備戰狀態,就連訓練都是以作戰小隊的形式進行的,由領隊教官監督。
一連幾天,都沒有什麼動靜。
我還挺慶幸的,最好一直這麼太平下去,安穩度過備戰期間也挺好,反正每過一天,我們就距離回國的日子近一天。
但另一方麵,我還挺想出去走走的,在街上站崗也比憋在學校裏好,見識一下異國風情嘛。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一周後的早上,操場上響起了警報聲,各個隊伍集合後,由領隊布置任務。
路易斯都沒跟我廢話,直接命令我們穿反恐警服,攜帶武器裝備,到軍車上集合。
相關的緊急演練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其餘小隊也快速反應,從宿舍裏穿出不同的作戰服,登上各個車輛。
路易斯已經在車上等著我們了,見A隊到齊後,他示意司機開車。
其餘車輛也陸續開動,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而汪鵬的C隊,居然是乘坐直升飛機。
估計他們那隊距離任務區比較遠,但我看他們明明穿著反恐警服的,應該不是什麼重大任務。
我看著路易斯,問道:“領隊,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巡邏、安保。”
我們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日常任務,那我們就放心了。
說到底,在我們心裏,還是把接下來的實戰,當成受訓科目的,自然是越簡單越好。
路易斯見我們表情輕鬆下來,沒好氣的提醒道:“不要以為這是簡單任務,就掉以輕心。這裏的局勢非常複雜,站崗巡邏就是當靶子,稍不小心就被敵人打了!”
倪秋的笑容僵住了,說道:“路易斯,你別嚇唬我啊,我這人膽小……”
“我有必要嚇唬你們嗎?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如果是一般的巡邏安保,會讓你們上嗎?你們是特種兵,不是保安也不是警察!”
說的有道理,一番嗬斥把我們嚇得不敢說話了。
“再給你們任務簡報之前,我先向你們講一下W國現在的局勢、背景。”
“是!”
“W國資源豐富,因此社會福利非常高,簡單的說,就是靠地下資源吃飯的。但如今全球油價下跌,導致W國陷入經濟危機,基礎生產力和高精行業又不發達,幾乎全部靠進口,通貨膨脹日趨嚴重。”
簡單的說,就是本來是靠天吃飯、混吃等死的,不種地、不生產,都是拿錢從別人那買,結果自己的東西不值錢了,就沒有收入了。
這樣一來,為了維持生活,就隻能多印錢,結果手裏的錢也就越來越不值錢……
這就是典型的通貨膨脹,創造跟不上自身的需求。
路易斯繼續說道:“所以,目前W國的每個行業,都很難生存,而因為通貨膨脹嚴重,導致貨品極度短缺,連基本的生活用品都難買到,需要排隊、搶購,而且價格越來越貴。”
“這麼說可能不太形象,我給你們打個比方。在W國,一個大學教授的工資大約是500萬元,但這些錢隻能買得起一公斤豬肉,前提是他能買得到。”
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很震撼的,怪不得我們的夥食那麼差,和這也是有關係的。
生活是艱難的,每個人都必須要自強不息,混吃等死的代價是慘重的。這種經濟危機,其本質是他們自身造成的。
當然了,我們是不會發表任何看法了,那不是我們該討論的。
“給你們任務簡報。”
一張地圖,一份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