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見義勇為(1 / 3)

“陸若琪,你怎麼能這樣呢?”

可能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我竟然有些哽咽。

“我理解愛情到最後都是親情,你我都把彼此當成了親人。可是我這個親人,是你說不要的啊。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拿我當什麼?”

陸若琪有些哽咽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你到底怎麼了?”

我覺察到陸若琪的異常,這種感覺頗為奇妙,但又無從考證。

今天的她,似乎並不因為和父親的對話,也不是因為陸若琪現在的感情生活不好。而是我的出現,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愧疚?

應該是愧疚,分手雖是她提出來的,可她並不虧欠我什麼。關於愛情的承諾,本就應該隨著分手而一拍兩散。

“沒怎麼……早點睡。”

話也沒說清楚,陸若琪便從我的懷裏掙脫,轉身跑回了房間,留下猝不及防、久久不能平靜的我。

冷靜下來後,我覺得我好像被調戲了……

就算是我太沒出息了吧,但讓我對陸若琪完全冷漠,還真是做不到,畢竟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而目前,我沒有深愛著誰。

我躺在書房的單人床上,發現外麵的月亮格外的圓,月光很柔和。

醉酒後腦袋昏昏沉沉,按理說應該很快能入眠,可我仍舊輾轉反側。

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今天晚上,這兩父女對我說的話。讓我淩亂的是陸若琪,而令我震撼的是陸國華。

陸若琪的事我決定不想,全當她今天晚上不正常,而我則是抽風、犯賤。

而陸國華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想。

我在這件事情上看到了特戰生涯的辛酸和殘酷,讓我意識到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攤上了,就必須要承受。

當然,陸國華對於亡妻的眷顧,讓我動容。

記得蘇軾寫過一首悼念亡妻的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

在這首詞裏,蘇軾道盡了對亡妻的思念和痛苦。

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可陸國華從未袒露這般心聲,我若不是趕上父女談心,怕也沒有機會傾聽。

他是軍人,他是特戰旅的參謀長,他必須要展現剛強的一麵,聲不能徹天、淚不能徹泉。

唯有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裏,魂牽夢縈。

……

別看陸國華晚上喝多了,但早上起的倒是很早。我前些天在醫務所,不用起床早操,加上每天晚上都會失眠,所以作息時間有些混亂。

陸國華把我叫醒後,我發現陸若琪給我們做了早餐。

當然,她的廚藝不敢恭維,但好在她也有自知之明,做的是西式的,烤了麵包、熱了牛奶,然後煎了培根和火腿,拌個沙拉。

陸國華有些吃不慣,覺得還是豆漿油條吃的更過癮,但既然是女兒做的,他也就偷著樂吧。

我倒是吃得習慣,畢竟在國外混了一年,也算是能吃出西餐的美味來。

七點鍾,我和陸國華準時出門,得知陸若琪隻在家住三天,陸國華便承諾晚上一定回家住。

陸若琪又看向我,眼神明顯在問:你明天還來嗎?

我笑著搖搖頭,住一晚就行了,還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甭管陸若琪是什麼心態,但我是想和她保持距離的,這次見麵是一場意外,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