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內側的牆壁被做了手腳晚長香早已知曉,二人以眼神示意嘴上說著無關痛癢的話手上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流凰打開暗門開關晚長香便縱身往牆上撞去,隻見那牆壁一翻露出一道門,晚長香一個打滾就翻身到了隔壁地字一號的上房。
那偷聽之人見晚長香殺將過來急欲翻窗逃跑,那人哪知流凰手裏輕輕捏了個訣就將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呀,不會動了呢,還真是神奇。”晚長香一把折扇挑起那人的下巴皺起眉頭,“這張臉還真是熟悉,我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想不起來怎麼辦呢?”
“當然是殺了,養著浪費糧食。”
“殺了那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怎麼行?”晚長香佯裝苦惱,“想不起來我就隻好聞他的血了。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有個特殊的愛好就是喜歡喝人血,凡是我見過的人我都能記住他們血管裏血的味道,隻不過最近偶感風寒,鼻子沒有往日靈敏了,必須割他幾刀放些血才行。”
“放了血還聞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繼續放血。”
“血流幹了還聞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隻好把他剁了當餃子餡,你不知道啊人肉餃子可是人間一大美味。”
晚長香和流凰一唱一和將那人嚇得失了禁帶著刺激性氣味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管流下濕了一地。
“哎呀,不成不成,這人肉太臭了吃不得,隻能讓他去做花泥了。你不知道,這花泥可比餃子餡講究多了,做花泥的時候得先剝皮再把全身骨頭一寸寸的敲碎,然後還要在特殊的藥水裏泡上半個月,泡完藥水再把人埋到土裏,埋好了在澆上化屍水,如此這花泥才算是做好了。這整個過程中那人必須是活著的不然這花泥可就沒用了。”
“少俠,我說,我都說……”
“哎呀,早這麼聽話不就得了?”
晚長香一臉凝重沉默許久才道:“流凰,你且記著,這一路不得再叫我公主或是公子,我們得假扮兄妹才行。我們是南回楚氏,南回侯楚旭的後人。”
流凰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晚長香見床底下那人將要蘇醒過來便又踢了他幾腳重新將他踹暈塞回床底下。
“大哥,天色不早我們該啟程了。”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自前朝遷都長安之後洛陽便不再是帝都,不過這一年一度的牡丹花會卻是留了下來,沿傳至今。每年的四月中旬到五月下旬是洛陽最為繁華的時間,來自舉國各地的賞花之人和各地的富商都會在這裏集合。
洛陽花會不僅是花會還是洛陽商會,更是才子佳人的相親大會。不知從何時起牡丹花會上出了個牡丹花神,曆年來皆是從各地妙齡女子中選出。經過半個月的擂台比拚,每屆花神無一例外皆是才藝雙絕的絕色女子。這過程雖然不易,但在成為花神之後便會成為當年公認的大宛第一才女,上門提親之人也是絡繹不絕,故而不少閨中少女乃至皇親貴胄也是樂此不疲,幾乎是將牡丹花會推上了一個曆史高峰。
早在三月份洛陽城之中的客棧便被包了個精光,好在官家小姐是不屑住在驛站,驛站裏尚有空缺。晚長香二人便化名南回楚氏住了下來。
驛站裏條件簡陋自然是比不得往日,晚長香倒也不在意。從前一人行走江湖時,有時夜裏錯過了投宿,住破廟的日子也是時常有的。晚長香雖貴為公主從小卻是曆經磨難比不得那些官家小姐自幼嬌生慣養養在深閨。小時候跟著師傅練功日子雖然清苦但卻是極自由快樂的。
洛陽雖然繁華可這驛站卻簡陋的很,驛站裏除了一個驛官就隻有兩個當差的驛員。晚長香向驛員要了隻水桶木盆自己打了些井水淨了臉,方才想起路上渴了一路流凰大抵還沒有喝過水。
雖然還隻是五月但天氣卻有些熱了起來,路上曬了一日自己尚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流凰還是個鮫人。晚長香給了驛員兩吊錢讓他買了壺涼茶給流凰送過去,順帶著讓他提了桶水給流凰沐浴。
吩咐好一切晚長香自己卻是出了門去鎮上買了些被褥衣物差人送回了驛站。驛站裏的被褥用的久了用著不舒服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流凰畢竟是個鮫人肌膚嬌嫩平白無故的磨出些疹子倒不如買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