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啊,你和那雀妖可有什麼奸情?額……那個淵源?”流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晚長香嚇得連忙改口。自從她對外宣傳他們是兄妹之後,流凰還真的擺出一副兄長的摸樣時刻……嗯,教育她。
“阿呆阿呆,那麼蠢的名字,小爺叫遡陽啊,死女人。”桐樹妖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一來他是打不過晚長香,二來自己也是有求與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可以幫你?是你自己誤打誤撞找到我們,還是有人告訴你?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們是不會幫你的。”流凰不像晚長香那樣與那桐樹妖玩的不亦樂乎,相反倒是十分的冷靜。
晚長香本是吃著桐樹妖用妖力催生的草莓,聞言也如流凰那般定定的注視著桐樹妖,無形的給他施加壓力。
“怎……怎麼會?你那一身海腥味大老遠的就能聞到了,哪還需要什麼人指引。當真是太小瞧我的鼻子了。”桐樹妖強自鎮定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卻是破綻百出。
流凰自幼在海中長大身上自然會帶有海腥味,他知道人界是不把鮫人當人看的,而且人界中還有不少衛道士道行低微,自詡正義之士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自滿一百五十歲就來到人界,且不說他身上布了結界,單單是在人間數十年那身海腥氣也早已消散。那遡陽不過是剛剛修成人形的桐樹妖又怎麼會識得他是海族之人?
流凰見他不肯坦白拉起晚長香就欲走。
“喂,我的草莓還沒吃完呢!”晚長香甩開流凰,這時節就算是她老爹天啟帝也吃不著草莓,有的吃幹嘛不吃?
大宛地域雖廣但是土壤貧瘠,草莓隻有白城有產,每年的三四月由白城當地的官員護送運往帝都。晚長香此人一是嗜酒,二是貪吃,平生最愛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她本就打算引蛇出洞,又加上這桐樹妖能以妖力催生蔬果哪還舍得就這麼放過他。
流凰跟了晚長香這麼久哪還不知道她想的什麼,歎了口氣也拿她沒辦法。
“阿呆啊,雖然我很舍不得你的草莓,但是如果你不說實話……”說到此處晚長香頓了頓,歎了口氣道,“我就隻好挖了你的妖丹,煉化之後再服下,說不定我也能像你一樣用妖力催生水果了。即使沒得到這項本事,好歹也能多幾百年的修為。不亦樂乎,不亦樂乎啊,哈哈哈哈哈。”
晚長香大笑起來,笑得桐樹妖心裏一顫一顫的。
“我……喂喂喂,”遡陽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晚長香的鼻子道,“先說好了,讓我說可以,但是你不準打我。”
晚長香芙蓉滿麵,不置可否。
桐樹妖沒法子,隻得老老實實的說了,說了最多挨頓打,不說可能會被眼前這女魔頭要了小命。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節,挨頓打算什麼,總比丟了命強。
“他說他叫景遲,是你……是你……”
“是我什麼?他該不會說他是我夫君吧?”晚長香撇撇嘴沒好氣的道。
“嗯……嗯。”
“你下次再見到他就幫我轉告他,就說他是美若天仙,豔如桃李,驚天動地堪比日月,嬌媚如兔,鮮紅欲滴,真真是宛如嫦娥下凡一樹梨花壓海棠,姑奶奶福薄消受不起。”
晚長香還在同桐樹妖耍嘴皮子,流凰不禁皺起眉頭,他來到晚長香身邊不足一年就出現了那麼多讓他看不透的事情。
“死丫頭,拐著彎罵我是兔兒爺。”
晚長香罵得起興哪裏知道正主眨著那雙狐狸眼,似笑非笑的透過水鏡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喂,說正經的,阿呆你和那雀妖有什麼關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可不信你那一套。”晚長香賞了桐樹妖一個栗子,順手就是抱住他的腦袋好一頓蹂躪。
這桐樹妖一身的修為並非自己修煉而來,一身的修為雖不淺薄但卻無法掌控,大半的力量都是在沉睡。他原先就打不過晚長香,現在又失了五十年的修為就連成人的軀體都變幻不了,活脫脫一個總角孩童。
桐樹妖哼了一聲,他自身體變小連帶著就連心智也後退了幾分,一身的孩子氣倒是頗得晚長香的喜歡。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日久生情的麼,我自有了靈識之日起她就在我身上搭窩,一兩百年的交情了,我總不能就讓她在那裏受苦吧?”
“誰知道那個景遲這麼不靠譜,惹了你這個煞星回來。哼,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
“阿呆,你要是再嘀嘀咕咕的我可不管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