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使的眼淚
望月不知心已去,嫦娥仙子知情否?
話裏難言常說愁,一曲長歌心裏頭。
山野中黃昏下的農田阡陌裏,兩個扛著鋤頭的老農在彼此的閑聊中,朝著不遠處依稀可見的小山村的方向緩緩地走去,似乎並不介意腳下踩的沙沙作響的綠草沙石。
“老吳,你說老王兄弟家的兒媳婦也該生孩子了吧,這可都懷了十一個月多的胎了還不見生下來,我都替他們老王家著急。這要是在生不下來,在咱這十裏八裏地的,可是要鬧出笑話的。”老徐在閑聊中提到。
“你著急個啥?你急也是幹著急。又不是你家生孩子。”老吳瞥了老徐一眼說到。
此時老吳臉色不難看出已經有了些變化,老徐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裏。於是哀歎了一聲,有點後悔自己話裏那對老王家的嘲諷之意。
小山村裏不管是誰都知道,老吳和老王家的老漢關係很好,容不得他人說對方半句不好聽的話,山村裏的人世世代代都在這大山中謀生,少有人出去,這種講義氣的古樸民風自然而然的流傳了下來。這早年在外經商失敗,後又回到這偏僻的小山村裏的老徐心裏自然明明白白,也就沒多說及老王家的那些瑣事,很知趣的轉開了話題。
老徐和老吳繼續在山路上走著,小山村裏的農田和房舍距離並不遙遠,此時在落日中扛著鋤頭的他們,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村子裏的狗吠聲,這意味著一天裏的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勞作要結束了。
想起家裏老伴兒為自己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勞累了一下午的老徐舔了舔嘴角,爽朗的朝著旁邊的老吳說到:“今天家裏一定又做了好吃的,我都聞到鮮魚湯的味道了,哈哈~”
“哈哈哈~”老徐爽朗的笑道。接著又說到:“這麼多年了,老毛病還是不改,饞嘴!你就狗鼻子一個!哈哈哈~”老吳笑著對老徐說到。
笑了一會兒,隻見老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和自己開著玩笑,老吳這才注意到了老徐神情的呆滯。這讓老吳不禁有點好奇,不一會兒,老徐表情中又呈現出無限的驚恐,其樣子突然間呲牙裂嘴,頗為嚇人。這讓年齡已經接近古稀之年閱曆豐富的的老吳也是一驚。
“老徐~老徐~老徐!你怎麼了!”老吳朝老徐耳邊大聲喊道,看他沒什麼反應,接著狠狠推了呆立中表情異常恐懼的老徐一把。
“是血~鮮紅的血~鬼~鬼~鬼魅~在村邊老王家的宅子屋頂上~對~對我~我哭~眼淚!~紅色的~好可怕!”老徐剛說完,一大口鮮血從老徐的嘴裏湧出,接著老徐昏死了過去~
“老徐~你怎麼了!老徐~醒醒~醒醒!~”老吳大聲喊叫道······
小山村邊老王家的宅子裏,老王在院子裏不斷地來回踱步,嘴裏更是不停的小聲都囊著一些聽得不太清的話語。那樣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的放慢了來回踱步的速度,蒼老的雙手合十朝天對著,閉上雙眼虔誠的說道:“老天爺保佑,這回可一定要生下來啊!”
院子底下不遠處的一間小屋子,在屋子的門口處,五六個下人模樣的人在守候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王家大宅裏的仆從。
其中一個結實的中年漢子表情嚴肅,但雙眼炯炯有神,露出堅毅的目光,男子帶著這目光,時而隔著雕刻著飛鳳的紅木窗戶邊的紗布向屋子裏張望,時而向不遠處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院子裏掃去,其臉上的神經不住的抽動,很緊張的樣子,隨著屋子裏微弱的喘息聲變本加厲的清晰起來,中年漢子更是極度緊張,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破門而入,可手剛觸及暗紅色的門框便會極不情願的又放了下來,每一次這樣,都讓中年漢子的表情更加緊張、愁苦一分。
突然中年男子的身子猛然的顫了一下,隻見:剛放在中年男子身上的手邊急速的又縮了回去。中年漢子回過頭看著走近的老婦人一眼,壓下心中剛升起的怒火,用帶有絲絲焦急的語氣緩緩地問道:“吳媽,你老突然把手放在我肩上,是想嚇死我呀。”中年漢子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很明顯剛那一顫著時讓一個漢子在極度緊張中驚嚇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