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秋風蕭瑟的季節,邊城的集市上人來人往,顯得異常的熱鬧。
突然,集市上一陣躁動,人人都向集市的東北角的一個小攤點湧去。有的人手提兩隻不大不小的烏龜,有的邊走邊喊道:“快,那賣龜的年輕人又來了,發財的機會又到了!”
小攤點上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一襲青衣,眉宇間富貴之態畢顯,一點也不像專門靠以經營龜鱉魚蝦以求生計之人。
他的身前立有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麵露凶相,正忙碌的收集集市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送來的烏龜,這些人有農戶、有客商、甚而有官府差役,每人都是手提一對烏龜。
黑衣人將諸人手中的兩隻烏龜接到手中,並從一個很大的錢袋中掏出銀子付與前來賣龜的諸人,每人都是紋銀一百兩,得了銀子的人都歡天喜地、心滿意足的走了。黑人把接過的烏龜瞄過一眼,便順手擲入旁邊的大竹筐之中,似乎他收集到的烏龜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但黑衣人仍不厭其煩的賣龜、付錢。
幾個時辰之後,賣龜的人漸漸稀少,黑衣人終於有了閑了下來,他轉身對他身後的青衣人說道:“公子,你這個辦法究竟能否管用?我們已在此等了三日,都沒什麼動靜!”
青衣人淡淡的道:“附近隻有這個集市,我們隻有這樣,才能使方圓數十裏的百姓眾所周知,才能看見一絲希望。若是我們沒有方向的四處搜尋,也是枉然!”
黑衣人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隻聽遠處一個老頭大聲的對一個有些衣衫襤褸看似無賴之人說道:“李公子,你這整日無所事事,近日卻好有一個發財機會,隻需每日去抓兩隻龜來賣,便可有百兩紋銀入賬,這鎮上的人都在忙這個事,你怎麼不去呢?”
那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似是有些不屑,道:“我李汕有更好的發財機會,不與你們這些俗夫等同!你們又怎麼知道我的機會了?”
老頭鄙夷一笑,便走了。
那叫李汕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似乎喝了酒,老頭走後,竟歪歪扭扭的朝那賣龜設攤的青衣人和黑衣人走來。
他走到攤點前,往竹筐裏看了看,道:“你們這賣龜之法卻是奇怪,兩隻龜就花一百兩紋銀,莫不是內中有什麼見不得光之事?”
青衣人笑道:“我是付錢買貨,又不是騙錢,何來見不得光之事?”
李汕道:“反正事有蹊蹺!”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道:“這關你何事?你一個地痞,反倒裝起官府之人來了?”
李汕聽了此話,怒上心頭,吼道:“這是老子的地頭,在這裏有怪事,老子就要管。”
黑衣人也火了,從腰間拔出佩刀,便要上前廝殺。青衣人忙在旁道:“蛇黑,住手!”
黑衣人憤憤的收回了佩刀。青衣人道:“這位公子息怒,因家父喜養龜,故此我們在此設攤賣龜,這裏有兩百兩紋銀,你先拿去用,你放心,我們這裏決不會做什麼不見光之事。”說著,從衣袋中掏出兩百兩紋銀,遞與李汕。
李汕收住怒氣,看了看青衣人,一把拿過銀子,道:“兩百兩紋銀並不能打發我,我暫且收起。”便歪歪倒到走了開去。
黑衣人蛇**:“這地痞小子,還以為他有什麼發財之道?原來是耍地痞手段來訛詐,剛才若不是公子攔著我,我便劈了他。”
青衣人道:“我們若與他鬧起來,傷了他,隻怕不能在在此設攤,這幾天的功夫和計劃就白費了。”
蛇**:“公子,隻怕他天天來此耍橫要錢呢?”
青衣人道:“我們也不在此長呆,就讓他橫幾日,有了消息我們即刻就走。”
蛇黑恨恨的道:“我走時定要他好看!”
青衣人道:“今日看來也沒什麼收獲了,我們暫且回去吧。”
蛇黑收了攤子,提著竹筐,隨著青衣人走出了集市。
二人一直向東直行,來到一片海邊,令人奇怪的是,青衣人與蛇黑竟將竹筐中買到的烏龜倒入海中。然後又返回集市,進入一間客棧。
青衣人與蛇黑在客棧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蛇黑點了一壺酒,五斤牛肉,正準備飽餐飽飲一番,就見到李汕施施然走了進來。
李汕在青衣人與蛇黑所選桌子不遠處坐下,招呼店小二,要了一壺,一隻烤鴨,幾個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