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動：“車子借給朋友開也是因為他有急事，放心，以後我會好好保管你送給我的車。”
“這就對了。送給你的，你有權處理，但唯獨不能送給你的吳季哥哥。”
他三句話中，永遠至少有一句話是戳中我傷疤，刺傷我心髒的。
我瞪住他。
“喲？生氣了？我說錯了？嗯？”他擠眉一笑。
“不敢，沒其他事我先去上課了，你放心，我一放學就會乖乖回家。”我扳開車門。
“你走我立馬終止對你們學校的讚助，理由是你們學校竟然把這麼大的工程當兒戲，交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學生負責。”
“果然是你的陰謀，我看根本是你要求校方交給吳季負責的吧？”
他抓住我的手，往邊上一拽，另一隻手掐住我的後頸：“不然你以為你的吳季哥哥真那麼本事啊？他憑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掰開他的手指。
“馴服你。”他鬆開我，趴過來拉上門，“老舒開車。”
他倒靠下去，閉目養神。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看不是回家的路。
“我肚子餓了，別煩我。”
他帶我來到了我和姐妹們以及吳季常來的那家西餐廳，無非是在暗示我，我的所有蹤跡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要了個包間，這次他點的東西不多，兩份七分熟牛排，一些甜點。
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餘光一掃，是吳季打來的。我假裝沒聽見，沒看見，繼續切割牛排。
“電話，怎麼不接？”他停下刀叉，目光落向我的手機。
至從上次之後，吳季的號碼我去掉了名字，這是他教我的。
我鎮定自若，在內心竊喜，很自信回答道：“推銷化妝品的廣告電話。”
我掛斷，把手機翻過一麵，蓋在桌子上。
陳浩陽點點頭，放下刀叉，拿起紙巾摸了摸嘴。
“你吃飽了？”
他又要幹嘛？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沒搭理我，伸手直接拿走了我的手機。
“你幹嘛拿我手機？”反應慢了一步，手機已經落在了他手裏。
他舉高手機：“那麼緊張，心裏有鬼？”
我故作一副無所謂，懶得理會的模樣，埋頭繼續吃我的牛排。
心裏卻在嘀咕，吳季，千萬別再打過來了。
“來的有些匆忙，忘記給你帶禮物了，看看這個化妝品怎麼樣，好的話買一套送給你。”他的意思是要回撥那個電話。
我怔住，趕忙抬頭：“我那裏還沒用完，要送送點別的吧！”
剛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
“嗬，沒關係，又打過來了，用不完你大可以丟掉。”他嗬嗬一樂。
“別接。”我起身去搶。
他抓住我的手，電話已經被他接通，他還點開了擴音，放在桌上。
“喂，然然，下來吧！我在你宿舍樓下。”
我恨不得殺了他。
“然然？”吳季得不到回應，試探喊了聲。
“他去洗手間了，你哪位？”陳浩陽接話，打手勢讓我乖乖坐下。
我麻木地一點點收回身子，癱軟跌坐而下。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