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已經掉頭開到了院門口,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行,我必須得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光著腳跑下梯子,我繼續往前追出去。
“夫人,夫人,你等等,你還沒穿鞋子呢!”王姨趕緊拿起門口鞋架上的一雙拖鞋追出來。
車子使出院門幾十米後,停了下來,我走到窗戶邊,敲打窗戶,拱手示意拜托他帶我一起走。
他打量我幾秒,推門下車。
王姨追了上來:“夫人,趕緊把鞋子穿上。”
腳丫子挪動,暫且懶得理會了:“浩陽,你答應帶我一起回去的。”
陳浩陽走過來,拉開門:“上車。”
“嗯,好。”我趕緊鑽進車子。
“王姨鞋子給我吧!”我伸手去接鞋子。
陳浩陽搶先一步奪走王姨手裏的鞋子:“王媽,你也一起回去,到時候跟富人一起再過來,坐前麵。”
王姨答應一聲,上了副駕位。
陳浩陽彎身探進來,拿起我的腳,拍拍我腳底板的灰層,替我套上了鞋子,直起身子退上門,從另一邊上車:“老舒,開車,待會回來把門鎖好,然後你可以回家多放幾天假。”
“好的董事長。”
不可否認,有的時候,他的小舉措確實能輕輕撥動我的心弦,我側頭凝視他。
他閉目養神,沒一會兒,他好像睡著了。
車子抵達機場,我輕輕把他搖醒。蘇楠姐在機場迎接我們。上了專機,他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繼續睡。
我、蘇楠姐、還有王姨坐在桌子邊,喝飲料吃甜點閑聊。
蘇楠姐和王姨跟我講了不少關於陳浩陽的事,總之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我,雖然陳浩陽表麵對我殘忍,但實際上很疼愛我。
可好像多少也能感覺到,扭頭看向身後睡在大床上的他,我該信嗎?他放棄大年當天唯一可以休息的時間來這邊陪我過年,也有可能是來監視我,折磨我的,不是嗎?
b市機場,江峰前來接機。蘇楠姐把我和王姨安排在一輛車上,吩咐司機把我們送回陳家豪宅。而他們上了另一輛車,忙著去處理新一年集團工作。
回到陳宅,安伯立馬吩咐所有下人為我這個夫人準備這準備那,一群下人圍著我團團轉。
我回來隻有一個目的,把一切推給王姨,自己快步衝上陳浩陽的房間,查探那台座機上的通話記錄,大概是半年前的,那一天是記號,我既然給忘了,隻能一頁一頁的往前翻,翻到大概的時間段再細找。
可懊惱的是,座機內一條曆史通話記錄都沒有。
說陳浩陽謹慎精明,到不如說他疑心病很大。從一開始就不準我存他的號碼,到後來吳季通過我的手機聯係他之後,更是讓我切記往後跟他通完電話之後便立馬把記錄刪除。
他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很多人想巴結他,這我能理解。可他把家裏的座機別人打給他的電話也刪的一幹二淨,他防誰呢?
唉,算了,反正大半年之前的記錄,恐怕他不刪也找不到了,這僅僅隻是我抱有的一個可能性的希望而已。
“夫人,您進董事長的房間幹嘛?”安伯忽然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