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把您給請到這兒來,請坐。”陳浩陽假意客氣。
爸視線移開我,在陳浩陽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陳老板讓我辦的事我已經全照意思辦妥了,敢問陳老板還有何指示。”
爸因為我不得不再一次委屈求全。
我正要開口說點什麼。
“還沒輪到你。”陳浩陽對著我微微一笑。
爸在這裏,我不得不聽話。
“李先生,要是辦妥了,她就不會在這裏了。”陳浩陽看回我爸。
“陳老板有話不妨直說。”
“你基金會讚助的那個項目出了問題,你得出麵處理。”陳浩陽道。
“我不明白陳老板的意思?什麼叫我的基金會?出了問題賴我?想讓我背黑鍋?”爸眉目緊皺。
“陳浩陽,你太過分了,陷害完吳季,又想來害我爸。”我憤怒站起身。
他一點點扭向我:“在李先生麵前,本來我打算給你留點麵子。”
跟著他站了起來,掐住我的臉:“給臉不要臉?”
“陳浩陽,你要幹嘛?放開我女兒。”我爸也站了起來,握拳準備教訓陳浩陽。
“李先生,您別衝動。”江峰拖住了爸。
“你以為你們李家人是誰啊?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搞清楚,是你們李家人欠我的,不是我欠你們李家的,基金會給了他,出了事想說不幹就不幹?”陳浩陽惡狠狠質問我。
“陳浩陽,我跟你拚了。”我抬手抓向他。
他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推。
“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攪了我一天的心情,不幹是吧,我無所謂。”他轉身走開。
“蘇楠,把行程表給我。”他走出了大門,等待在電梯口。
蘇楠姐晃過神,快步追了上去。
爸推開江峰,跌坐在沙發上。
“然然,爸,爸對不起你。”爸低頭,拖著腦袋,竟哭了起來。
江峰歎了口氣:“李先生,您誤會我們董事長的意思了,我們董事長哪裏是要您背什麼黑鍋,是夫人想救他一個同學。”
江峰的口氣好像是在替陳浩陽打抱不平。
難道真的是我冤枉他了?
我看向江峰:“江特助,他到底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跟我說明白?”
“董事長為了從根本上消除對夫人的不利影響,所以特地去找了李先生出麵,並以最快的速度把董事長個人名下的一家基金會更名轉給了李先生,試問董事長又怎麼會秋後算賬,再去找那個吳季的麻煩呢?夫人,董事長沒您想的那麼不堪,董事長若真是小人,何來如此大的商業王國啊!”江峰再次替陳浩陽喊冤。
看來真的是我誤會陳浩陽了。
我多少覺得愧疚:“可是……那,那吳季被警察帶走又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也是夫人回來鬧了之後,董事長才讓我們去查,事先我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夫人,您太衝動了,董事長因為您的事,好多工作上的事都耽擱了,這幾天都在趕進程,您說您這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唉,也難怪董事長會如此生氣。”江峰無奈搖搖頭。
我和父親都無話可說。
“好了,李先生,夫人,我們走吧!”
“去哪裏?”
“回去處理吳季那件案子。”江峰帶頭往外走。
“江特助,那要我爸去幹嘛?”我跟上,不解地追問道,“這還不是陳浩陽他一句話的事嘛?”
“夫人,哪有您想的那麼簡單啊!這件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吳季他確實違法了……”
我打斷,堅定道:“不可能。”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如夫人說的,有人故意陷害吳季,但不是董事長做的,那還能是誰?”江峰按開電梯,“夫人,李先生,請。”
“你知道是誰?”我跟隨爸的腳步,踏進電梯。
江峰關上電梯門:“如果是第二種可能,一定是之前陷害夫人的人幹的,他想通過陷害吳季的手段,再把夫人您重新推向不利之地,所以必須還得李先生以基金會董事長的身份出麵解決。”
“又是陳浩陽的……”我差點忘記爸在,還好,我及時收住。
江峰疑惑盯著我:“夫人想說是誰?”
“沒,我想說肯定又是陳浩陽的敵人。”我尷尬一笑。
江峰也一笑:“談不上敵人,不過這個人就是看不得董事長好,她沒能力跟董事長交手,於是就挑上了夫人您。”
我暗暗歎了口氣,差點又讓我爸擔憂了。
電梯到了,終止了這個話題。
“請。”
我們上了大門口一輛商務車,車子直接開向機場。
中午十二點左右,飛機抵達,舒伯也早在出機口等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