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了,你們兩個睡得太沉了,董事長掀了你們的被子你們都沒動靜。”王姨如實說來。
我乍忽:“他掀了我們的被子?”
他不僅看到了陪陪,還看光看透了陪陪。
我轉身衝出去,立在他旁邊黑臉罵道:“你無恥。”
他手中張開的剪刀停在半空,鋒利的眼神瞥向我,緩緩轉過身,抬手浮動我的發絲,上下審視我:“樣貌,身段,膚色,你的那個好閨蜜都遠不及你,否則董事長夫人就是她而不是你了。”
“陳浩陽,你太過過分了。”我忍無可忍,抬起手朝他臉上覆上去。
他輕鬆抓住我的手腕,本來加大力度捏得很疼,但立馬又鬆開了,藐視道:“不自量力。”
他作罷,繼續修剪盆栽:“我有心栽培這些花花草草,希望綻放的越美麗越好,可是本身不爭氣,我也隻能忍痛割愛,換一批了,畢竟隻是為了培養種子。我想你的那個閨蜜比你好對付多了。”
他暗示我,他要用陪陪代替我。
“水壺拿過來,幫忙一起培植,如何?”他微微一笑。
我咽下怨氣,走過去拿來水壺:“放心,我會替你澆灌好。”
他放下剪刀,拍拍手:“給你半個小時,王媽備車。”
他走進屋。
“好的,董事長。”王姨跟在我旁邊,提醒道:“夫人,董事長可能是念在您懷孕了,所以才格外寬容,可是夫人您也得適可而止,別太衝動了。”
“知道了王姨,他準備帶我去哪兒?”
“醫院。”
陳浩陽帶我去了人民醫院,走婦產科貴賓通道,做了全麵檢查,權威落實了我懷孕的事實。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回來的路上我主動找他說話。
“那你想我放心還是想我不放心?”他疑神疑鬼。
“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也是我原本的計劃,更重要的是我鬥不過你。”我識趣道。
他笑而不語。
隔了幾秒,他伸手撫摸我的頭發,拿我當狗一樣:“很好,你閨蜜的事算了,另外我不建議你留她在家陪你。”
“謝謝。”我陪笑一聲。
確定了懷上了孩子,那他後麵肯定會來得更勤快,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把陪陪留在這個危險人物身邊。
陪陪起來後,王姨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她已經離開了,陳浩陽,你休想打陪陪的主意。
陪陪還沒離開,走進家門我便看見她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雙腳擱在茶幾,懷裏抱著一大包薯片,出神入化到了電視中。
我在門口愣了一下,陳浩陽繞過我往裏走。往沙發上坐下,陪陪才從大長腿故事中抽回花癡心。
“陳,陳董。”陪陪吱靈起身,雙手放在前麵,低頭規規矩矩立正站好。
我接近王姨,輕生問道:“王姨,怎麼回事啊?”
“夫人不是向董事長請示過,讓陪陪小姐留下來陪您了嘛,董事長打電話讓我留住陪陪小姐,陪陪小姐她沒要走的意思,我就也沒跟她提起。”王姨小聲報告道。
“坐下說。”陳浩陽擺手示意。
我快步走過去。抓住陪陪的手臂,往我身後拉了一步:“浩陽,陪陪是代表他們學校來我們學校參一個學術研討會的,所以昨晚才在我們家借住,陪陪,你不是還要回學校交報告嘛,趕緊換衣服去,我讓舒伯送你去機場。”
我拖陪陪上樓換衣服。
“等等。”陳浩陽厲聲叫住,“什麼研討會啊?”
我回過頭,胡亂編道:“哦,我們學校每年都會邀請全國各大高校來進行一次唯物辯證賽,今年正好陪陪被選中了作為她們學校的代表。”
“徐陪陪,是這麼回事嗎?”陳浩陽起身,走到我們麵前,目光鎖住陪陪。
我抓緊陪陪的手臂,暗示她別慌:“是,是的。”
“那你參加了嗎?”他又掃向我。
我回答參加了,他肯定會細問過程。不怕他問陪陪,陪陪比我會圓。
“沒有。”
他不慌不忙拿出手機:“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以基金會會長和慈善家的身份問問,為什麼校方不讓我的女人露臉。”
沒想到他有這招。顯然他不信。在逼我。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機:“不用打了,我胡說的。”
他拖起我的下巴,無恥道:“迫不及待趕她走,那麼怕她取代你的位置啊!”
“確實,厭倦了你,她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看向陪陪,綻放卑鄙的笑臉。
陪陪聽懂了,嚇得臉色鐵青,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夠了。”我伸手抓向他。
他的手長,退後推住我,我的一雙爪子隻能落空。
“我以為你覺得不夠。”他退回到沙發上,命令道,“坐下。”
我咬緊牙關,扶陪陪一起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你的好閨蜜懷孕了,你知道嗎?”陳浩陽問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