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酒倒光,酒瓶當啷被陳浩陽甩在地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狠狠的提了起來:“替人出頭的滋味爽嗎?對你太好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是吧?快說,李斌現在哪裏?”
他怎麼突然又把火引向了我哥那裏了?
我雙眼還在冒金星,拚命呼吸:“浩陽,私人恩怨拜托回去再算好嗎?”
周圍的人早就全傻了。
“祝董,房間準備好了嗎?”陳浩陽的手沒鬆開我,雙眼也沒離開我。
姓祝的晃過神來:“唉,準備好了,陳董,您這邊請。”
姓祝的屁顛屁顛在前頭引入,陳浩陽抓住我的衣領,跟拉扯狗狗一樣,拽我前行。我一路掙紮,但都於事無補,跌跌撞撞前行。
“陳董,貴酒店的總統套房,您還有需要隨時吩咐。”姓祝的推開門。
陳浩陽拉我進去,重重將門推上。總算停了下來。
“你放開我,陳浩陽,你算什麼老板,你就是個有錢的臭流氓。”我大罵道,是他有意鬆手,不然我根本掰不開他的手指。
“你也隻不過是個長得漂亮的婊.子。”他還擊我,用力一掌推在我肩上,我連連退後,重重跌坐在床上。
他一步衝過來,凶相湊近我的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誰來過我們家?是不是你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推住他的肩膀,避開他那張臭臉。
“據我的人彙報,你哥在杭州消失快兩個月了,而早在一個月前,他已經淪為了乞丐,所以他逃到你這裏,找到我們家,結果你背著我救濟了他,還把我的衣服拿給她穿,然後取走銀行卡裏的一萬塊現金,帶他去商城買了換洗的衣服,你怕我有所察覺,所以才命小劉把那身衣服拿去洗,對嗎?”
他描述的分毫不差,好像他一直在我身邊一樣,他會不會真是個怪物,懂得靈魂出竅,或者分身之術?
“怎麼不說話了?”他掐住我的臉,扭正讓我麵對他。
“浩陽,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我晃過神,咽了口不可思議的氣息,瞬間轉移話題,“浩陽,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追查我哥的下落,那我哥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裏?”
“李然,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他捏扁我的嘴。
他隻是推理能力強而已,可是再準確又能怎麼樣,他無憑無據,我選擇硬扛到底,最多遭受他的酷刑。而且沒什麼酷刑是比他犯我的身體更痛苦的了。我沒什麼可怕的,對,我毫不畏懼。
我也不至於蠢到一味的跟他硬碰硬:“浩陽,你冷靜點,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樣也沒做過,那一萬塊錢我拿去請同學吃飯了,你也知道,我隔了整整一年多才回學校,很多知識點都需要同學幫忙,肯定需要打點打點。是你讓我花你的錢的,現在不會取了一萬塊錢你就跟我急眼了吧?好,以後我自己做兼職賺零花錢行了吧,你別生氣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他起身,拿出手機,撥打了過去,“喂,找到了嗎?”
剛剛出包間,江峰不在,他派江峰去找什麼了?找我哥了?就算是,他想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找到,做夢吧!
“找到了就趕緊給我帶過來。”陳浩陽掐斷電話。
我還沒得意完,心猛地劇烈收縮。
“要不要再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他淡淡笑著。
我抬眼痛恨道:“你的原則不是每上過我一次便算結了一次賬嘛?”
“夠不要臉,這種原則你都能總結出來。”他盡情地諷刺我。
我反駁道:“是你自己說的。”
“本來是結算了,你自己不識抬舉,剛才那筆賬不還沒算嘛!”他強調道。
我抬手抓住他的雙臂,低著頭:“浩陽,我錯了,你再上我,結算剛剛我對你的無理取鬧。”
“你是在恬不知恥的教我嗎?”他饒有興致地戲弄道。
我咬牙一口承認:“我是恬不知恥,可我沒資格教你。”
他一甩手:“恰恰相反,其實如何上你,我是允許你教我怎麼做的,但我厭惡你恬不知恥,我陳浩陽花錢養的女人怎麼可以恬不知恥呢!”
我側躺在床上,鼻子扇動,心痛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反著來。”
“那你就給我閉嘴。”
“我隻想問你,還想怎麼樣,還想把我哥怎麼樣。”我泛著淚光看著他。
這個時候,門敲響了。
“誰?”陳浩陽白了我一眼,掃向門口。
“董事長,是我。”江峰的聲音傳了進來,比我糟糕的預想還要快。
陳浩陽過去按開保險,拉開門。我趕緊爬起身,拿出口袋裏的銀行卡,本打算衝出去把銀行卡給我哥,然後攔住江峰和陳浩陽讓我哥趕緊跑,可隻見著江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