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假惺惺,我是特地回來看你的,幹嘛拒人於千裏之外。”我撇嘴道。
“我累了,要休息,出去。”
“你睡你的啊,我守在這給你看著吊瓶。”
“隨便你。”他不屑地翻了我一眼,躺進被窩,身子一側,背對我。
我知道他不想聽,也不屑於聽我的解釋與感謝,所以我不再多說什麼,靜靜地坐在床邊,守候他,就當是對他的抱歉。
沒一會兒,藥水快掉完了,我偷偷湊過去看了他一眼,他睡著了,我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拉開門,去把家裏的私人醫生叫了上來。
“徐醫生,浩陽他得了什麼病啊?怎麼一直打吊針。”我跟隨徐醫生的腳步耐心問道。
“哦,夫人放心,董事長沒得任何病,掉的全是營養藥而已。”徐醫生笑著說。
“以藥水補充營養,那不是更傷身體嗎?”我說。
“是藥三分毒,這是肯定的,可是董事長平日裏太忙了,昨天晚上回來直接暈倒了,有什麼辦法呢,長此以往董事長身體遲早會誇,我們這些外人的建議董事長通常是不會聽的,我建議夫人多給董事長做做思想工作,讓董事長別把事業看得太重,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徐醫生一番好意訴說。
“我知道了,謝謝徐醫生。”我們已經上樓走到了房門口,我替徐醫生推開房門。
見陳浩陽還在深睡中,我比劃請徐醫生小聲點,徐醫生表示明白,走過去換了瓶藥,輕手輕腳離開,我繼續負責給他照看藥水,我小心翼翼端了條凳子,放在床邊,坐下來靜靜的凝視他。
如果不是我他肯定不至於累到這步田地,至少他的心不會累。我怪罪自己,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對他的,仔細回憶起來,他對我其實挺好的,單算起來,就一個色嘛,再者每次對我的折磨都是我犯錯把他激怒在先……
等等,我是怎麼了?腦袋短路吧?竟然會這麼想。我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跑偏,不允許自己再繼續往下想。
但莫名其妙的,身子在發熱,尤其是臉上火辣辣的,我輕輕拍打兩邊臉。
陳浩陽忽然睜開眼:“怎麼了?”
我有點做賊心虛,梭地站起來,側開道:“沒,沒什麼,把你吵醒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尷尬地笑著,把凳子端到另一邊坐下,他立馬側過身,繼續麵對我,審問道:“趁我睡著做了什麼?”
“沒,沒有。”我吞吞吐吐。
好在這個時候安伯敲響了房門:“董事長,何董事來了,說有急事要見您,還說您不見她一定會後悔的,說是為了集團這次競標3號地失敗的事而來的,董事長您看……”
“讓他等著。”陳浩陽視線往後斜,回應道。
安伯答應一聲,退出去,拉上門。
他重新盯住我:“用不著愧疚,幫我打發了她,前麵的事一筆勾銷,怎麼樣?”
我剛要答應,門被再次推開,何文茹出現在門口。
“何董事,董事長讓您在下麵等。”安伯為難,又不敢對何文茹動手。
“沒你的事,走開。”何文茹對安伯凶道,走進來把門反鎖上。
我起立,何文茹一雙仇視的目光牢牢鎖住我,一步步走近。
走到床邊她立馬又變了一副臉色:“浩陽,浩陽,你怎麼了?沒事吧!”
她主動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在陳浩陽身上,一副關懷至極,心疼至深的模樣。
我覺得挺變扭的,她作為老董事長的合法妻子,怎麼可以這樣。
我看了眼陳浩陽,陳浩陽閉上眼,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不想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