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愣啊?她在向你求救呢!要不要替她說兩句?”陳浩陽對我說。我不清楚他的用意,沒吱聲,他又轉向何文茹,說,“她要是肯替你說話,我會放你一馬的。”
何文茹誇張得很,直接跪到我麵前,抓住我的褲管,抬頭求饒道:“然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替我說句話成嗎?是我不識好歹一直針對你,剛才還不自量力對你動手,你打我,打到你滿意為止。”
我不敢想象何文茹有一天會在我麵前如此卑微?她以前的不可一世去哪兒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她開始自己扇自己耳光,不是作秀,是實打實毫不客氣左一下右一下親手匡在自己臉上。沒兩下,臉見紅,再沒兩下,嘴角打出血來。仍沒有絲毫柔軟和停下來的意思。
她怎麼下得去手啊?我看不下去,蹲下,抓住她的手阻止道:“陳家夫人的身份對你就這麼重要嗎?財富對你而言比尊嚴還要重要嗎?”
“然然,我知道你心善,可是那個高慧藍不一樣,我若是一無所有了,她不會放過我,她對我怎麼樣我無所謂,可是天章他是無辜的,我向你發誓,天章他確實是我和你哥的孩子,所以看在天章是你親侄兒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馬吧!”她含淚壓低聲音懇求道。
聲音再小陳浩陽也是聽得見的,何文茹不怕他聽見,反正陳浩陽本來就知道。我看了眼陳浩陽,他耐心等待著,一副真打算交給我發落的模樣。
“然然,隻要你肯替我說話保住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何文茹見我心軟繼續求饒道。
“我不需要你聽我的,隻要你以後別再害我就行了,也別再去耍我哥。”我說。
“好,我一定做到,一定做到。”何文茹抓住我的手。
我歎了口氣,麵對陳浩陽道:“浩陽,你沒到之前高慧藍確實親口承認了是刻意在報複何董事,你一來她完全變了個人,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在你,要怎麼處罰她也是你的事,不過我希望你別被高慧藍給騙了。”
陳浩陽走過來,也蹲了下來,笑話道:“何文茹,你未免太讓我失望了吧!你不是挺能耐得嘛?多大點事,你至於又是跪地求饒,又是把自己打成豬頭臉的嗎?集團裏,你不有的是後盾嗎?”
何文茹立馬俯趴在地,瑟瑟發抖道:“是我沒長眼,以後我再也不敢跟集團人勾結了,趙泉山那些人背地裏的勾當我會一五一十全部告知浩陽。”
“哼,要是等你告訴我我才能知道,恐怕已是被你們玩垮之後的事了,要我放你一馬可以,繼續跟他們勾結,領著他們繼續玩你們本來的遊戲就好,進駐國際市場迫在眉睫,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明白嗎?”陳浩陽指著他警告道。
“明白明白,我會傾我所有把他們困在本來的模式中,一旦有我掌控不了的情況出現,我會第一時間向你彙報。”何文茹連連答應道。
“你可以走了。”陳浩陽滿意道。
何文茹連跪帶爬,跌跌撞撞狼狽逃離。
該走的都走了,僅剩我們兩蹲在地上,相互對望著,他說:“你好像很不滿意啊?有什麼意見不妨說出來。”
我料到他不會消停,針對完她們兩個自然輪到我了,我說:“你滿意就好。”
我準備起身站起來離開,他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還未起到一半,被他硬生生按坐在了地上,他掛滿居心叵測的笑臉,道:“生氣了?在猜疑我為什麼還讓高慧藍回陳宅?”
“是,我不是高慧藍,我做不到與她人共享一個老公,要麼你跟我馬上辦離婚手續,要麼讓那個女人搬出去。”我勇敢道。
“喲,漲脾氣了?高慧藍都不敢過問我在外麵有幾個女人,你自問有她能耐嗎?方才高慧藍服軟的表現學到了嗎?快,馬上給我認錯,不然你接下來的下場不是跟方才的高慧藍一樣就是跟何文茹一樣。”她托起我的下巴。
“不好意思,我既不是高慧藍,也不是何文茹,她們一個在乎你,一個在乎錢,而我,哼,反正兩者都無所謂,何況我有什麼錯?沒錯認什麼?如你自己說的那樣,你近期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懲戒高慧藍對你的忤逆嘛,你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我們還是趕緊把離婚證辦了吧!”我扭開頭,不想看他。
“離婚?你確定?再說一遍。”他扭回我的臉,雖然臉上依然還有笑容,但直覺告訴我,如果我繼續堅持,那他勢必會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