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換上陪陪所熟悉的態度,道:“是你自己說生是娛樂圈的人死是娛樂圈的鬼來著,不然你留下來做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自然就不趕你走了。”
“美的你,還是送我去死吧,待會吃完飯送我去機場,龍套也得趕場啊,不然連龍套都沒得跑了。”她唉聲歎氣。
謝天謝地,她回來隻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下午把陪陪送往機場之後,轉而來到了老董事長的莊園,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向他闡明。
他表示遺憾和糟糕,無奈道:“唉,誰曾想浩陽他會得如此奇怪的病,苦了你了,然然,你不會怪我們父子兩合起來欺騙你吧?確實是我們父子兩不對,你埋怨,我絕無怨言,不過我希望一切等浩陽的病好了,你再來跟我們父子兩算賬,到時候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包括浩陽我也可以保證。”
看著蒼老的他投給我向我投來懇求的眼神,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鼓起勇氣,道:“爸,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浩陽出了事我身為他的老婆理當擔起責任。”
“你喊我什麼?”老董事長忽然精神了許多。
“爸,一直以來是我太不懂事了,您那麼疼愛我這個兒媳婦,我到現在才叫您爸,不過爸您放心,以後我會踏踏實實做陳家媳婦,為陳家盡每一份身為陳家人該盡的責任。”我抿嘴笑道,果然,這是對他老人家最好的安慰,我接著說道,“爸,我想找個機會去上海看看浩陽。”
老人家欣慰地點點頭:“好,好,真是難為你了。”
屋外傭人快步跑了進來彙報道:“夫人,夫人回來了。”
跟著馬上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何文茹見我,馬上道:“喲,然然,你怎麼來了?”
“集團這會兒也沒什麼事,我就抽個時間來看看爸。”我笑著回應道。
多半是誰報告了她,她是特地趕回來的,不過沒關係,反正她現在有把柄在我手裏,不敢把我怎麼樣。
“喲,什麼時候叫上爸了?那是不是也該管我叫聲媽了?”她雖然帶著玩笑的口吻,可我清楚,她內心是實實在在的不甘,企圖諷刺於我。
老董事長可能以為我不知如何應對,轉開話題,道:“不是讓你在集團好好幫幫然然嘛,怎麼跑回來了。”
何文茹一屁股坐下,埋怨道:“你啊,一個命令就連家都不肯我回了?我都住外麵好幾天了,你不掛念我就算了,還不允許我想你,回來看看你啊!再則然然剛才不是說了嘛,集團好得很,沒啥事。”
老董事長多慮了,作秀,我想對於現在的我來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了,我熱情地端起小紫砂杯,遞到何文茹麵前,道:“是啊,集團挺好的,媽,請喝茶。”
“這,這怎麼受得起啊!你現在可是集團的代理董事長。”她陰陽怪氣地說道。
“可這是在家啊,在家您是我長輩,理所應當受得起,我跟浩陽雖然沒正式舉辦過婚禮,可領了證那就該敬茶。”我故意不慌不忙,一副有的是時間,慢慢陪她玩,陪她繞,看她還能懷疑什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接過杯子。
“來,爸,您也喝茶。”
老董事長也充分配合,點點頭:“嗯,我們陳家能有這麼懂事的兒媳婦,是我們陳家的福分啊!文茹,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我跟兒媳婦哪兒有的比啊!”何文茹不滿地白了老董事長一眼,卻又主動粘向他,撒嬌道,“要不然你就不會一口氣便轉百分之二的股權給兒媳婦了。”
“還在為這事生氣啊?不是跟你解釋了嘛,浩陽那個逆子隻有然然能製住她,所以我必須拿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進一步確保然然的有效地位,這不馬上奏效了,那逆子想不領證都不成了,再說了,然然她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孩子,你看浩陽把集團交給她打理不是管理的挺好的嘛,根本用不著我操一點心。”老董事長安撫她道。
以前我一直以為老董事長受何文茹的擺布,現在看來完全相反,何文茹是什麼樣的人他老人家清楚的很,哄她順著她,隻不過是在演戲給她看而已。真遇到什麼事了,她隻不過是個局外人,想想她其實挺可憐的。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壞在她貪心,自以為是。
她繼續撒嬌道:“浩陽是你的兒子,那天章就不是了?”
她提到天章,不得不引起我對老董事長的進一步猜疑,他會不會早知道陳天章並非自己的親身骨肉了?我想不用懷疑了,他對何文茹的好完全是假象,他的糊塗完全是裝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何文茹在集團所做的種種見不得人的事?而且連陳浩陽都知道他沒了生育能力,他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