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我永遠也想不起來了,豈不是由你們耍得團團轉了?”他說。
“萬一的話,那,那時間會告訴你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更會告訴你心裏到底愛的是誰,最多是我跟高慧藍之間重新公平競爭,我有信心贏回你。”我下定決心道。
“嗬嗬,有點意思,不過你哪兒來的自信啊?高慧藍可是我的舊愛。”他藐視我說。
我心想,我還是你的合法妻子,我跟你還有治政這道堅實的橋梁,我同樣有我的優勢,我說:“那是我的事。”
他瞅著我發笑。蘇楠敲門道:“董事長,夫人的衣服買回來了。”
“進來。”陳浩陽直接叫她進來。
我心頭一緊,心裏臭罵他混蛋,門推開之際,我迅速躲到了他身後。蘇楠瞧了瞧地上散落的衣物,自然明白咋回事了,為我開心想笑而不敢笑。露出半個腦袋的我尷尬地笑著。蘇楠把衣服送到陳浩陽手裏,然後笑著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陳浩陽轉過身,把袋子塞到我懷裏,說:“有點意思,自信是好事,不過我得先跟你說清楚,要是你輸了,不但你夫人職位不保,你在集團的職權同樣會被剝奪,你隻能乖乖做我的地下情人,永無天日,這樣的賭注,你敢接嗎?”
我憋著嘴,迎著他的話風,說:“敢,有什麼不敢的,要是輸給了高慧藍,我要這夫人虛職有何用,我要這集團職權又如何。至於情人,你沒玩膩我,憑你的心狠手辣,我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嗬嗬,不愧是個心機婊,敢做又敢說,那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快點把衣服穿上,該去酒店參加慶功宴了。”他也忙著整理自己的衣服。
慶功宴上,我明麵上作為陳浩陽的合法妻子,自然得坐在他旁邊。而高慧藍的地位一點不比我低,陳浩陽還親自替她拉出另一邊的凳子,讓她坐下。在場的股東們有點摸不清頭腦,個個心存疑慮。
趙泉山理所應當試探道:“侄兒,今天是我們集團十大股東為你接風慶功,那這位高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在場,而且還跟然然平起平坐,坐在你另一邊哪?”
趙泉山樂嗬嗬地看向我,擺明了是想挑撥離間。我雖然清楚他是不懷好意的,可還是情難自控地上了他的當,十分不爽快地低下了頭。
陳浩陽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道:“既然是慶功宴,那集團的最大功臣怎麼能不在呢?慧藍常年身居國外,對歐洲風土人情的了解自然是無人可比,這次要不是慧藍,合同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簽訂,其實早在一年前,最先替我去接觸歐洲那些個巨頭的就是慧藍。”
一口一個慧藍,喊得多親切。方才在辦公室還把我給……當我是什麼了?我獨自悶下半杯酒。
“可是侄兒,據我所知高小姐一直居住在美國啊!侄兒你是不是對高小姐還餘情……”
陳浩陽迅速打斷趙泉山的話,當著我的麵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對慧藍餘情未了。”
我的臉頓然間漲得通紅。我曉得此刻定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哪敢抬頭。
“嗬嗬,成功男人嘛,工作上難免有些煩心事需要解壓,在外麵另有喜好大家都能理解,我相信然然也能體諒,可是你當著然然的麵,那做叔叔的就得說你了……”
“既然理解,那就得坦然,夫人你說是嗎?”陳浩陽扭頭看向我。
我攥緊拳頭,恨不得將他給撕碎了。
陳浩陽又把目光投回了對麵的趙泉山,反問道:“唉,我就好奇了,趙叔您是怎麼知道慧藍一直居住在美國的?居住在美國難道就不可以替我去歐洲辦事嗎?趙叔,您也說了,有些事大家心裏明白,相互理解就夠了,何必說出來呢!今天我帶慧藍來,是要向大家宣布,往後歐洲市場的細節將統統交由慧藍負責,大家有意見嗎?”
陳浩陽掃看眾人。
被戳中要害的趙泉山馬上樂嗬嗬讚同道:“對,對,是我想多了,既然高小姐一直負責著歐洲市場,那歐洲市場的負責人理所應當是高小姐,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那我們敬集團功臣一杯,也預祝高小姐成為我們集團的海外總負責人,來,大家幹杯。”趙泉山繼續帶頭迎合道。
“來,幹杯。”
“那明天的董事會就用不著廢話了,直接通過。”陳浩陽笑嗬嗬地舉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