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訂婚儀式在吳季父母的操持下準備就緒,明天就要正式舉行了,吳季問我要不要通知我的家人,我淡淡地回應不必了。他讓我早點休息,走出房間替我帶上了房門。是時候看看b市的消息了,我把飛行模式關閉。
發現沒有一條短信,一個未接電話。
看來陳浩陽確實是履行了他的諾言,不再對我進行任何方麵的騷擾了。本該覺得高興的我卻莫名的有些失落。會不會是陳浩陽還沒康複啊?他康不康複關我什麼事?我腦海中的各種想法在激烈地碰撞著。
看看這兩天我一直逃避的新聞吧,登入不同的網址,加入特定關鍵詞,竟然關於我們的消息都沒有。我跟他離婚的大事件去哪兒了?他跟高慧藍結婚的大喜訊又去哪兒了?全被陳浩陽壓下來了?
那總得留下點蛛絲馬跡吧?現在想來隻有一種可能,陳浩陽還在危險期,還騰不出時間來處理我們這攤子事。
最終我還是按捺不住,主動給蘇楠姐撥去了電話。
“夫……”她馬上改口,“然然小姐,是您嗎?”
“嗯,是我,陳浩陽他還沒醒來嗎?”我問道。
“董事長昨天下午就出院了。”蘇楠姐說。
“那我們的事怎麼沒鬧騰起來?”我直接問道。
“董事長下了死命令,讓我們任何人不得宣揚出去,還特地派人盯著,所以誰也不敢造次,看來董事長是真的打算放過然然小姐您了,恭喜您。”蘇楠說。
我心想,是嗎?他真的能說道做到?
“然然小姐,您還好嗎?您現在在哪兒呢?”蘇楠關心我問道。
“我挺好的,在外麵散心,他醒了就好,沒其他事就不打擾你了。”我說。
“好,那然然小姐您多保重,有需要隨時聯係我。”蘇娜說。
“嗯,謝謝你蘇楠姐。”我忐忑地掛斷了電話。
……
吳季他們一開始說隨便辦辦,可到了當天我才知道特別隆重,親戚朋友加全村男女老少,竟然開了有三十多桌。這哪裏是訂婚,簡直比我想象中的結婚還要隆重。雖然有覺得被欺騙的不痛快感,不過想想他們可能是為了不委屈我吧!
我暗暗舒了口氣,接過吳季手裏遞給我的一身紅妝,微笑道:“出去等我吧!”
換上傳統的新娘妝,拉開門,吳季上下打量著我:“真漂亮。”
“行了,你就別笑話我了,接下來幹嘛?”我問道。
我完全不懂他們這裏的禮儀,所謂入鄉隨俗,既然是自己做的決定,他們怎麼安排我就怎麼來吧!
“其實都大同小異,挨桌敬酒領紅包,走。”吳季迫不及待地攬著我往外走。
我跟吳季在他爸媽的引導下,按輩分挨桌敬酒,他們讓我喊什麼我就喊什麼,然後碰杯小抿一口,收下一張紅錢,鞠躬道謝換下一桌。
到了廣場最後那張桌子的時候,我忽然我看到了前方巷子口靠著一個人。那人穿著樸素,應該也是這個村的人,可他那雙緊鎖向我們這邊的眼睛讓我有些不寒而栗。村裏人現在都巴結著吳季,不是全都來了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個如幽靈般的可怕之人?
難道是吳季家的仇人?我往壞了去想。剛想拉吳季的衣邊提醒吳季。我猛然間認出了他。他是,他是之前陳浩陽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那會兒我學車被教練輕薄,及時出現救下我的兩個人其中一個。
他,他怎麼會在這?還故意打扮成村裏人的模樣?他一直跟蹤我來到這,並偷偷潛伏在這嗎?陳浩陽始終還是不肯放過我。
“然然,怎麼了?”吳季敬完酒,發覺我不對勁,“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是啊,然然,你怎麼了?”吳媽也擔心道。
我聽得見,卻騰不出思緒來回答他們。因為我在想,他待會肯定會立馬報告陳浩陽,那陳浩陽會做什麼?我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也想象不到,隻覺得後果一定不堪設想,隨之陷入無限恐懼中,雙腿一軟,直接往後麵倒了下去。
“然然,你怎麼了?”吳季及時扶住我,見我驚恐的雙眼一動不動,他意識到我可能是看見了什麼,立馬隨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但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那保鏢已經轉身離開了。
周圍開始有些騷動,我顫抖著聲音道:“可能,可能是喝了酒,頭有點暈,吳季你先扶我進去休息一會。”
吳季抱起我往屋子裏跑。吳媽張羅著說:“沒事沒事,姑娘家不會喝酒,醉了,大家接著吃接著喝。”
客人們的歡笑聲離我越來越遠,而我越來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