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陽走向我,心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揉了揉肉腳肚,道:“沒事。”
“你在這好好休息休息,你們幾個在門口給我看好了。”陳浩陽掉頭就走。
他把那些記者統統抓到了停車場,她想幹嘛?他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不行,我正要喊出他,發現他已經消失了。我邁腿從出去,兩個保鏢攬住了我。我急忙推他們,道:“你們幹嘛?讓開,讓開。”
“董事長讓您在這好好休息,您哪兒都不能去。”
“讓開讓開,再不讓開你們董事長就有危險了。”
“然然小姐放心,有我們的人保護董事長,董事長不會有任何事。”
“我看你們隻知道助紂為虐,讓開。”
說什麼他們就是不讓,好在這會兒江峰和蘇楠姐趕到了。
“何姐,江特助,快快讓他們放我走。”我慌忙喊道。
“怎麼了然然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董事長呢?”
我氣急敗壞道:“他把剛才來醫院找我麻煩的一大群記者全部抓到停車場去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群記者,要是事情鬧大了,那就麻煩了,快叫他們讓開。”
江峰掉頭就要往停車場衝去,蘇楠姐拉住他,說:“江特助,隻有然然小姐能阻止董事長。”
江峰走回來,道:“讓開。”
“江特助……”
“我叫你們讓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董事長責怪下來我負責,可要是董事長出了事,你們負責的起嗎?還不讓開。”江峰喝斥道。
保鏢們隻好放行。
我們三個摁了一陣電梯,電梯卻遲遲不來。跟著電梯按鈕直接黑了。江峰瘋狂敲打按鈕,道:“什麼情況?剛才還好好的,喂,人呢?電梯怎麼壞了?”
一護士匆匆跑來,告訴我們說:“陳董已經讓我們停了這層樓的電梯。”
“走樓梯。”我掉頭朝旁邊的樓梯奔跑下去。
十二樓,咚咚咚幾乎是每一步的隔著好幾個梯子,摁住扶手跳下去的。江峰和蘇楠姐在後邊追我,喊我小心點,慢點。可是我知道,再完那就要來不及了。好在我算爭氣,沒有崴一下腳,更沒有摔一跤。
來到停車站,就聽見一群人怯懦求饒的聲音。
“快說,誰收買你們叫你們來的?不說,今天一個也別想走,給我打。”陳浩陽的聲音在車庫裏陣陣回旋。
相機,話筒被摔爛,散落滿地都是,一群女記者窩在角落裏唯唯諾諾。一群男記者被跳了出來,正被陳浩陽那群保鏢拳打腳踢。
我趕緊吼道:“停手,住手,別打了。”
陳浩陽轉過身,迎來攙扶住我。我也確實累得夠嗆,一把爬抱住他,咽了口口水,道:“浩陽,你幹嘛?趕緊叫他們住手,放了他們。”
陳浩陽雙眼中充滿了報複的神色,扭頭道:“這群人唯恐天下不亂,打他們一頓是輕的了,誰叫你們停下來了,繼續給我打。”
“是,是董事長您的現任夫人高慧藍高小姐讓我們來了,董事長饒命啊。”
“果然是她。”陳浩陽近乎很得壓根直癢癢,道,“饒命?你聽她的就是跟我作對,還想要我饒你們?繼續打,狠狠的打。”
“可是貴夫人說了,是這位李然小姐不知廉恥,回過頭來……”
陳浩陽從過去就是一巴掌加一耳光,道:“你特麼再說一句?”
陳浩陽還要打他,我及時上前抱住了他,道:“浩陽,算了,浩陽你冷靜點,我求你了。”
這會兒蘇楠姐和江峰才趕到。
“江特助,蘇楠姐,快勸勸浩陽。”
江峰和蘇楠姐似乎從來沒看過陳浩陽如此瘋狂過,竟都愣住了,不敢靠近。我又何嚐不是頭一回見陳浩陽這麼沒分寸。
我已經被他給嚇哭了,我道:“浩陽,浩陽我求你了,冷靜點,他們愛怎麼說讓他們說去,我不在乎,你別在衝動了,行嗎?你知不知道,高慧藍跟何文茹他們已經統一了戰線,他們故意把爸給氣暈了,現在又拿我開刀氣你,他們就是要激怒你,毀了你的形象,你千萬不能上當,自亂了陣腳啊,浩陽。”
陳浩陽深吸一口氣,閉眼緩緩歎出,捧著我的臉,擦拭我眼角的淚水,道:“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高慧藍幹的,是我無能,連你都保護不好,他們要毀我可以,毀我陳家也可以,可是他們不能牽連你,不能拿你開刀,你放心,他們要是再動你分毫,我傾其所有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陳浩陽轉過身,喝斥道:“你們不是要拍嗎?不是要采訪,不是要報道,不是要錢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身邊的這個女人才是我陳浩陽最愛的人,才是我唯一的夫人,我跟高慧藍的婚禮隻不過是一種形式,生意與利益的妥協,我跟他雖然已經辦了婚禮,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有領結婚證,我也不會跟她領結婚證,等這筆交易結束後,我會重新將我身邊這個女人明媒正娶回來,都聽清楚了嗎?這算天大的新聞了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