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醫院視頻監控還給了郭大夫清白。證實了郭大夫進了衛生間之後直到剛才才從裏麵出來。
這下子整個醫院內部都慌了,這還了得,莫名其妙的認錯了大夫不說,竟然還讓那大夫進了手術室。
進了手術室不說,還讓人做了手術,做了手術不說,手術居然還成功了!
三個小時前,地下車庫裏。
何西凡遠遠看見白朵朵的身影幾個縱身躍下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才拔掉了插在車門上的匕首。
“出來吧!你不就是想要將白朵朵趕走嗎。”何西凡手中把玩著那支匕首。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發現那個匕首是經過特殊鍛造的,在匕首的刀柄上刻著一個狼頭的圖案。
“獨狼,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真的還沒有死。”何西凡被倚著汽車車門,看上去姿態輕鬆的模樣,但神經卻是始終戒備著的。
“不要再躲了。你不就是想要殺了我嗎?現在我站在這裏了,你難道不想要出來見我嗎?”
何西凡提高了音量,麵上露出充滿嘲諷的冷笑。
原本堵在何西凡麵前的奔馳車的駕駛室車門被打開了。
從裏麵下來的是個渾身黑衣黑帽的男人。那男人的體型雖然還算健壯,但已經能看出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了。
“好久不見啊,獨狼。”何西凡朝眼前的男人揮了揮手。
如果此時白朵朵在場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的。
眼前被何西凡稱呼為獨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假借殷禦鴻的名號騙白朵朵去到廢棄工廠的林強。
見何西凡已經猜出來了自己的身份,林強也不再偽裝,將頭上的帽子扯了下來,露出那張平凡卻堅毅的臉。
“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你的。”何西凡唇角地弧度微微擴大了一些,隻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除了你大概沒有那個殺手還會對白朵朵手下留情了。隻是這樣真的好嗎?你不是對白朵朵的母親恨之入骨的嗎?這可是你的仇人之女,你這麼優柔寡斷的樣子,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獨狼!”
此時的何西凡氣場全開,明明臉還是那麼一張臉,整個人的氣質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變得更加陰沉冰冷,銳利的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利刃。
“何西凡,你到底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白朵朵。
白家一家已經被組織害的家破人亡難道這還不夠嗎?”
林強的臉上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在談到白家的那一瞬間,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哀痛。
“你這是在難過你的好兄弟死在了組織的手下嗎?對付叛徒,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何西凡依然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他的語氣是那麼冰冷,仿佛生和死都是那樣輕易可以被人隨意左右的事情一般。
“可他好歹也曾養育過你,曾經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過,你怎麼忍心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林強雙唇翕動著,痛心疾首地指向何西凡的。
何西凡繃直了身體,整個人宛如一張繃緊了的弓,隨時都要將利箭射出。
“如果我不知道他就是殲滅了我父親的黑鯊軍團的首領的話,我或許會因為他做個好人。怪隻怪組織的人找到了我,告訴了我真相。我的殺父仇人卻是我的養父,還對我有恩,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何西凡笑了,隻是那個笑容裏充滿了悲哀的味道。
林強沉默了許久,“可你也不照樣殺了如新。”
“我沒有殺他!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殺他。確實我恨他,恨他殺死了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我沒有殺他,因為在他身上我體會到了我父親不曾給我的東西。”
何西凡的雙眼有些朦朧,似乎是回憶起了過往那端無憂無慮的日子。
“如果不是你殺的,那會是誰殺的如新!除了你之外誰還能找到他!”林強根本不相信何西凡的這一番說辭。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何西凡又恢複成了一張撲克臉。
“你找到白如新的屍體了?”林強臉部肌肉抽搐著。
如果一直沒有找到白如新的屍體的話,林強還能欺騙自己白如新隻是詐死,並不是真的死了。
然而,何西凡卻說他已經找到了屍體。
“我找到他的時候,對他的屍體進行了解剖,確定他是被溺死的。但不確定是他自己溺死的,還是被人溺死的。”
對於白如新得死,何西凡不知道應該說是開心還是難過。
“既然如新已經死了,你的仇也算是報了吧!為什麼還要緊追著如新的女兒不放!你一邊故意接近她博得她的好感,一邊又暗中下達追殺令要追殺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