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明天就這麼去?”鳳舞分析道,“我雖然沒見過聖祭司,但他既然能一手策劃出六十年前的事,必定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像這種人,會毫無防備地任由民眾接近?說不定能夠靠近他的人,都是經過篩選的。”
言歌行打了個響指:“說得不錯。所以我們得趁現在想想辦法,萬一拖到明天就來不及了。”
“找個人過來問嗎?你的催眠法術正好派上用場,不然我們又會被懷疑。”
“呃……”因為對鳳舞使用過催眠法術,所以聽到這個名詞時言歌行有些心虛。他不斷偷瞄對方,在確定鳳舞不是諷刺後,鬆了口氣:“當然……就交給我吧。你看那個人怎麼樣?看他衣著光鮮,想必有些身份,應該知道些普通人觸不到的秘辛。”
在他的示意之下,鳳舞不露痕跡地打量了對麵即將成為狩獵目標的男子一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就是他吧。”
站在酒館麵前,身為光明翼衛的金宇正少有地唉聲歎氣。
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天天鮮花禮物驚喜不斷,終於得到酒館一條街第一美人應允共進晚餐,他美滋滋挑了一下午適合禮服的領結,興衝衝地想像著與美人約會的情形,卻沒想到上司會突然指派自己去秘密調查,並且任務緊急,時間恰好與約會衝突。
工作還是美色?金宇糾結良久,痛苦地選擇了前者。倒不是他多麼有覺悟,隻是他明白,自己能夠花錢如流水,並能享受到各處達官貴人的笑臉相迎,不隻完全得宜於光明翼衛的身份,更和他是左翼長心腹脫不了幹係。
既然身為心腹,就該知道本份。如果不能及時辦妥左翼長交待的事情,不但會受到嚴懲,更會有其他虎視眈眈的人迫不及待地取代他的地位。那時他若想再獲得美人的青睞,簡直就是妄想了。
不過,當然不能直白地把爽約的理由說出來,否則美人會覺得不被重視。什麼理由才合情合理又不至令美人太過生氣呢?
金宇正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見,閣下依舊是春風得意啊。”
“閣下過獎了。”金宇條件反射地客套了一句,轉頭一看,卻是張沒有印象的陌生麵孔。
見對方衣著不凡,樣貌不俗,金宇立即判斷此人非富即貴。他以為自己曾在什麼酒會上見過對方,一麵拚命回想對方身份,一麵閑扯。
社交辭令剛說了幾句,金宇便覺得對方一雙桃花眼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自己不斷沉溺。他甚至忘了自己在說什麼,隻顧呆呆盯著對方的眼睛,著迷般地移不開視線。
當言歌行輕柔的聲音響起時,他已完全喪失了警惕,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