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鴛鴦暖帳,滿室旖旎,本應洞房花燭夜的郡馬賈謙此時卻在萬花樓裏頭偷香,隻見他眸色含春,麵色微紅,衣衫半敞,身上跨坐一嬌媚女子,那女子雖長裙及踝,上衫卻僅餘一件香妃色鴛鴦戲水肚兜兒,紅唇微張,媚眼如絲。
“爺,您今兒真個要歇在畫眉這兒?可就不怕您府裏頭那位新進門的郡主兒?”喚作畫眉的女子聲音嬌滴滴的,隱隱含著幾分春意,塗著丹寇的芊芊細指戳在賈謙微露的胸膛上,叫人心中一片酥麻。
整個京都誰人不曉得上年冬月文帝一道聖旨將那位惡名在外的懷真郡主,賜婚給了威北侯府色名在外的二公子賈謙,便是婚期也是欽天監算好了一同在聖旨上頒下來的。
婚期就是今兒的!
白日裏頭多少人圍觀了這場婚事,郡主出嫁,十裏紅妝,侯府迎親那也是風光大辦,光流水席就得吃上三天三夜的。
可誰能想到那位惡名在外的郡主才進了侯府,這位色名在外的二公子卻連喜服都不及脫便上了這京城有名的萬花樓。
畫眉心中嗤笑一聲,便是郡主之尊又如何,連個男人都栓不住。
賈謙將畫眉的柔荑握在手裏,在她滿是脂粉的麵頰上吧唧香一口:“怎的,爺今兒寵幸你,你怕了不成?”
此時此刻他心裏眼裏都是這位滿臉媚色的美嬌娘,哪裏還記得新房裏頭的懷真郡主。
這門親事本就是強買強賣,他同甄真自小到大都不對付,見麵不打架也是要吵上幾百回合的,哪裏做得成夫妻,偏偏如今她還占著自個正妻的位兒,日後就是死了也要同他一塊埋進祖墳裏頭。
想到這個賈謙就覺得晦氣,也不曉得自家那個當了皇後的姑姑到底怎麼想的,文帝糊塗難道她也跟著糊塗不成?
畫眉嬌嬌一笑,衝賈謙拋出一個媚眼兒:“爺說哪裏話,一會誰怕誰還不定呢。”
說著便欺身上前,將身前一對柔軟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笑得越發嫵媚。
賈謙吞了吞口水,子孫根也跟著起了反應,男人那些事兒不消人教的,他雖是第一回卻也曉得手要往哪摸,東西要往哪進。
他將畫眉按在身下都揉出水來了,可偏偏他褻褲還未來得及褪就叫人給攪了這番好事。
雕花門柩從外頭被踹開來,門板兒還晃蕩幾下發出巨大的聲響,賈謙從溫柔鄉裏抬起頭來,正要怒斥一句,可待看清楚來人,整個人便炸了起來。
“你……”他猛的從畫眉身上爬起來,提著剛鬆了腰帶的褲子指著那人卻堵得一口氣都上不來。
那人一身真絲紅金繡龍鳳呈祥嫁衣,裙擺綴著指甲蓋大小的東珠,原本頂在頭上重達幾斤的鳳冠已經取下,散落的青絲隨著動作隨意的落在肩上,麵上妝容十分精致,長眉微挑,杏眸圓瞪,紅唇勾起露出一抹冷笑,隱隱的透出幾絲寒意。
這人也不是別個,正是今日同賈謙成親的懷真郡主,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