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亦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是賞花宴,大家都是人比花嬌,身上的首飾都或多或少帶著花,不如,我們將身上帶花的首飾那一件放在一起,用箱子蓋著,然後大家抽簽決定順序。
隨後再臨到誰,誰便去抽一個首飾,以抽中的首飾為準,作詩一首如何?”
大學士之女鄭箐珂聽完懷亦的敘述,覺得太過去於簡單,便問道:“這又有何難,會不會太簡單了一點?”
錢玉兒笑道:“我的好姐姐,您可是大學士的女兒,自然覺得簡單,我們可比不上啊。”
鄭箐珂臉色一變,別以為她聽不出這是錢玉兒故意埋汰她,說自己在炫耀。剛想回擊,懷亦又將獎懲說了出來。
“若是答的出來,那這人手中首飾的主人就要喝酒一杯,若是答不出來,就自己喝酒三杯如何。”懷亦問道。
雖然題目一般,獎懲確實讓人眼前一亮,眾人來了興致,紛紛取下頭上認為最難的首飾,或金飾,或銀飾,或簪子,或手鐲,或戒指等五花八門。
懷柔正要取下頭上的一支刻有蘭花的金釵,懷柔全身上下都是蘭花,所有首飾上雕刻的都是蘭花,隨意一件便可,懷亦笑著伸出手說道:“妹妹不用了,你看,這玉簪雖然斷了,可這雕刻的蘭花卻還在,姐姐觀妹妹身上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帶著蘭花,所以妹妹不必再取了。”
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向懷柔。
懷柔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恨不得把懷亦送進十八層地獄,在眾人的目光下,懷柔仿佛被扒下了全身的衣物,一瞬間,臉色爆紅。
懷亦拍了拍腦門,“噢”了一聲。
懷柔心中警鈴大作,仿佛知道懷亦即將脫口說出的是什麼話,臉色煞白。
“話說,妹妹不是一向最喜歡那雍容華貴的牡丹,怎的突然喜歡上了蘭花,還弄得全身都是蘭花?”像是剛想起來般,擺弄著手中斷裂的蘭花玉簪,疑惑的出聲。
眾人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太子,人人都知道太子喜歡蘭花,懷柔這般全身上下全都是蘭花,其目的不言而喻。想嫁於太子之人紛紛對懷柔怒目而視。
太子也皺著眉頭看向懷柔,不怒自威,懷柔心裏一跳。
“姐姐,我...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妹妹喜歡蘭花,下人們都是知道的,姐姐...你這樣冤枉妹妹,妹妹太傷心了...”說著還低頭拿著帕子捂著臉,仿佛真的被姐姐冤枉而傷心,隻有懷柔自己知道,在帕子下,妖嬈的麵孔已經扭曲,對懷亦的恨充斥著懷柔的腦海。
懷柔等了片刻,都沒有人出聲,作勢用帕子擦擦眼淚,抬起頭來,紅紅的眼圈,懷亦依然笑意盈盈的看著懷柔,懷亦氣急。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一切都脫離了控製,不是應該懷亦過來安慰自己,然後自己在借機博得識大體的名聲嗎?即便不是懷亦,也應該有其他人過來安慰自己啊。
自從上次懷亦被自己設計蜜蜂蟄了之後醒來,一切好像都脫離了控製。
懷柔偷偷看了一眼太子,目光卻是停留在懷亦身上,沒有眼淚的懷柔反倒被刺激的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