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還算飄逸的鵝黃色的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這會因為被打濕,貼在身上,透出裏衣的白色,那白色呢因為濕了,而隱約透出她雪白肌膚的白色。懷亦慌了,質問睿王“懷亦謝過王爺的救命之恩,隻是王爺這是要帶我去哪?”
“我的府上。”睿王姿勢不變,聲音頗為低沉的蹦出這四個字。
“我同妹妹一同出門,父母親會擔心,還是請王爺停車罷。”懷亦低著頭冷冷的道。
睿王一臉懷疑“你這樣麼?”
懷亦一驚,半天不語“懷亦跟王爺本不相識,隻是賞花宴有一麵之緣,就這樣把我帶走,不知道王爺此行為是否妥當”。
睿王眯起眼睛看著懷亦“你不是挺橫的嗎?”
“什麼?”懷亦一臉不解。
睿王似笑非笑的說“是誰說有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
懷亦一驚居然暴露了,居然被想起來了。“我不曾和王爺說過話,王爺應該記錯了,是別家姑娘。”
“看來是,那個跟陽朔鬥嘴的小丫頭看她是跟在懷夫人身邊,不知道是懷府哪個調皮小姐。”懷亦徹底語塞了,這個王爺嘴這麼賤怎麼之前沒發現。看懷亦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卻怎麼也不回話了,夏侯明睿雙手抱胸,仰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起來。懷亦內心掙紮,想說話又怕被算賬,可實在想知道這睿王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神神秘秘的,帶自己回王府,究竟意欲何為。
不一會,就到了睿王府,懷亦還在猶豫自己怎麼下車的時候,睿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披風,扔給懷亦。懷亦本想道謝,突然回過神問“怎麼不早拿出來。”睿王已經下了馬車,扔給懷亦一句“忘了。”懷亦穿上披風,氣的差點從馬車上掉下來。
“奸滑”懷亦暗想,這一趟真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一定是忌出行,大凶!
瑞王府建的簡單大氣,說它簡單是因為沒有那麼多的雕梁畫棟,可是木頭和石材都是極好的,有些設計匠心獨運,有些不失靈巧。比起之前的太子府都要有趣味的許多,可見這個王爺真是個閑人。
“你們兩個,帶小姐去更衣,然後帶過前廳來見我。”居然還有女人的衣服,世傳睿王風流閑散,紅顏知己不少,不知道府裏藏了幾個。
“到了,小姐請。”來到一處院子,環境清幽,院子裏種了四時相繼開放的花草樹木,現在是正是春季,院子角落的一樹桃花開的灼灼其華,落了些在地上,粉粉嫩嫩的尤為可愛。進了屋子,換上準備好的衣服,竟也是件粉色的,上麵正式一簇一簇的桃花,重新梳了單螺髻,之前的發飾就有點不太搭調了,丫鬟拿絲巾包了起來交給懷亦,就領懷亦往前廳去了。夏侯明睿也換掉了濕衣服,頭發幹脆就批在腦後,鼻子高挺,眼睛如墨,兩道劍眉很是英氣,正在喝茶,水汽蒸的眉眼濕漉漉的,像在馬車上一樣。
“小姐請坐,本王請小姐來,為的是一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