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懷亦,加上事務繁忙也並未多想,今天好容易閑下來,去繡坊查看,不想竟碰上懷亦來送繡品,很有些抓耳撓心,硬是忍著沒有去看,結果還是沒有忍住,婆媽的問了朱管家一堆,別以為自己沒有加到朱管家那詭異的眼神。
心情很差的睿王並不想回府,隻帶了三兩小廝在街上閑走,卻碰到慶陽王的兒子,自己的侄子夏侯遲和翰林院的戶部侍郎劉大人,一番見禮過後,夏侯遲麵漏興奮,湊進睿王,“皇叔,摘星閣聽說新來了個姑娘,渾若無骨,聲如泉響,您要不要同去啊。”
若是以往,睿王並無什麼興趣去這樣的勾欄場所,他並不是一個十分有閑情的人,骨子了還是熱血了些,坐紈絝也做的不是很合格,不過今晚一身邪火的睿王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個妙人怎麼個妙法,於是和夏侯遲他們一並前往。
剛進門就一陣香粉撲鼻,姑娘們並沒有一窩蜂的湧上來,大廳也是站滿了人,都抬頭看向二樓,二樓的燈光相較二樓更明亮些,沒一陣,大廳裏的樂隊走起的調子,二樓的琵琶聲響起清清亮亮的音色彈的卻是首再柔媚不過的曲子,像一個嬌柔的女郎在你麵前軟軟糯糯,低吟淺唱。但卻是隔了好久,一曲終了並沒有見美人露麵,底下大廳的人不免一陣騷動。
“皇叔,你聽這曲怎樣。”
睿王一笑,點點頭道,“確實不錯。”他倒也不心急,隻覺的有趣,生意做成這樣,很有頭腦嘛。他四處觀望了一陣,看到周圍也有不少包間,拿屏風隔了出來,比起大廳站著的,就隱秘的多了,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見不得光的身份,睿王暗自想著。
忽然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一個蒙在麵紗的女子在二樓出現,一身白衣,配著這摘星閣,好像真的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樂隊又奏了首曲子,女子在曲子中跳了起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恰到好處,動作柔中有剛,與那一味扭啊扭的舞姬倒是很不相同,氣質有些淩人,不大像這裏能訓練出來的樣子。底下的人都癡迷了一樣,夏侯遲更是開心的不得了,“皇叔怎麼樣,卻如傳聞所言,我出銀子,讓她陪咱們飲酒作樂。”
夏侯明睿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父王知道你今晚如此大手?”
夏侯遲一聽慶陽王的名字,氣焰瞬間是蔫了三分,“皇叔,你提我父皇做什麼,提了我一下覺得索然無味了要。”說完抬頭看美人跳舞,不一會氣焰就又高漲起來。
夏侯明睿沒存什麼憐惜美人的心,一番歌舞看下來也無趣的很,打算就此出門,突然就瞄到旁邊一位公子腰上佩戴的石配,石頭發黑,上麵刻了一些複雜的紋路,表麵倒是打磨的有些粗糲。這個紋路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可疑的很。睿王對夏侯遲說,“你一會自己玩吧,不用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