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聞言一驚,邪氣一笑,放開了懷亦的雙手,整了整衣服的下擺,“何出此言?”
懷亦冷聲道,“不知道尚書府究竟是礙了誰的眼,之前太子殿下也是對懷亦這般關切。”想到這裏,懷亦心下一痛,那種疼痛感蔓延至四肢,她皺了皺眉頭,忍了忍,繼續說到,“懷亦才疏學淺,不值得皇家貴胄這般抬愛,更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不知道你們對尚書府究竟有何圖謀,可要是危及父母的事,就算是死,我懷亦也絕不後退一步。”說罷,懷亦按了按心的位置,似是安撫,就要下車。
“勞煩……”周管家停下,那句周管家還未說出口,隻感覺睿王一把攬過自己,雙唇就壓了下來,“胡說些什麼。”睿王的雙唇一挨到自己,懷亦心痛的感覺便卷土重來,她隻覺得心紮的厲害,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以為是睿王這樣騙自己的傷心,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地往下滑落,也掙脫不開,隻得使勁的推搡著睿王,可睿王卻越抱越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味。氣急了的懷亦,全身無力,隻得恨恨咬下,口中一片血的味道,睿王吃痛,終於放開了懷亦。
鮮血順著睿王的嘴角流了下來,懷亦大驚,可根本無心處理,隻想快速離開這個馬車裏。睿王一把拉住懷亦,麵色陰沉,可看到那雙滿是淚水的雙眼,心裏也極不是滋味,沉聲說道,“三天後來我府裏,我告訴你為何。”
懷亦極其不相信睿王,眼神懷疑的看著他。睿王一聲苦笑,“周管家,回懷府。”
周管家在前麵和若雨早覺得氣氛不對,卻沒有敢出聲,這時聽到王爺的號令,周管家隻是調轉馬頭。若雨在簾外說到,“王爺,小姐,蜀繡坊馬上就到了,不去了嗎?”
懷亦心緒不寧,手還在微微發抖,本來是想自己慢慢挖掘的,誰成想竟然變的這樣一番無法收拾得局麵,看來京城是不能待了,錢也不必掙了,提早辭官歸隱才是正事。
睿王在車裏閉目養神,心裏的火卻燒了一片,想幹脆把懷亦抱在懷裏一頓收拾,那個驚慌失措的眼睛又讓他又冷靜下來,她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一些,不,是多很多,懷亦比他所知要更深,一如自己,在懷亦麵前,不也是同一種模樣嗎?
他和懷亦不過是各有立場,身不由己而已。懷亦坐在座位上,隻覺得眼淚止不住的流,夏侯明睿也是想要利用自己嗎?為何和太子帶來的感覺不同,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懷亦啊懷亦,都是第二世了,還是要被騙嗎?尚書府究竟有什麼秘密,這都吸引了一群什麼樣的豺狼虎豹啊!看來這個秘密不知道,真的要永無寧日了。
這次回去,車駕的很快,車裏車外都一片安靜,懷亦看到睿王從袖口掏出一個絲巾擦了擦嘴角的血,又默默地收回到袖子裏。那不是自己繡的帕子麼。兩個人都心思沉沉,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