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不服氣的抱拳道,“王爺,我自打從軍隊裏跟著您,就從來沒有想過離開!”
睿王眉間的神色輕鬆了一點,有些無奈的勸慰道,“本王都知道了,你跟著我就老實跟著吧,罷了,你們都下去吧。”
臨溪扯扯吳用得袖子,眼神使勁使著眼色,大意是,別惹王爺心煩了。
吳用話還未說完的樣子,看著臨溪,隻好也抱拳,“王爺屬下跟著您,刀山火海都沒有怕的。”
睿王看著吳用瘦削的身材,眼睛底下還掛著兩抹青色,眼睛卻明亮的很,“吳用,跟著本王會這樣危險嗎,刀山火海都用上了,自己去領罰。”
“是,王爺。”兩人告辭,出了房門。
睿王輕笑一聲,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這天地要比你們想的大的多,怎麼好用朝堂這些齷齪的小把戲拘著你們,不如隨本王看遍山川奇景。睿王的眼神越過院子,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又堅定又溫柔。
太子府裏的更漏裏的沙子一刻不停的流著,而流光更易把人拋。
從那次刺殺以後,太子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本來貪汙災民的物資,在太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事,手底下的人這樣做,自己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太過分就行了,卻不曾想慶陽王那個老匹夫,居然告了自己的惡狀,就因為那次縱奴打人的那次是自己的人落了落井。這事僵持那麼久,本以為就會不了了之了,那個王偃之什麼東西,不就是小小的一個翰林,在翰林院好好修編你的書不就好了,被父皇找到,竟然將自己手下的挖去了許多。你以為你巴結父王就能給你謀個好前程,這天下,終歸是自己的!
太子神色凶惡,這次的刺殺要是能栽贓在慶陽王身上就好了。
刑部尚書是自己的人,讓鬼穀的刺客身上都刻了慶陽,應該就萬無一失,這種大案一般為了給皇上一個交代,都會速速的結了,誰知居然跑出來個大理寺卿,說這個事情疑點重重不能結案。
太子越想越生氣,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地上砸。動靜極大,嚇的下人趕緊來敲門,“太子殿下您不要緊吧?”
太子不耐煩的吼道,“給我拿幾個茶壺過來!”
下人們不敢停頓,五六個人抱著五六套形製各異的茶壺,推門進來。他們一一跪在太子殿下的跟前,把托盤舉過頭頂,太子臉上露出一絲變態的笑意,“再來幾個人。”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笑意,像吐著信子的蛇,滑膩帶著死亡的氣息。
幾個應聲來的侍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都站在門口,頭都不敢抬。
太子一時興起,拿起一個茶壺往一個侍女的頭上砸去,“啊!”一個女聲的尖叫,茶壺掉落在地上碎裂成幾瓣。那個被砸到頭的侍女,被砸的額角開始流血,她瑟瑟發抖的現在那裏,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下來是什麼。
太子好像開心一點,“那個大了,都流血了。我給你換個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