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亦目瞪口呆的樣子,曲臨風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想什麼呢!”
“師父,你這是什麼陣勢?”懷亦心想不是要去村裏給村民們治病,為什麼穿的這樣華麗!
曲臨風笑了笑,“沒有衣服穿了,隻好穿上這件了。”
“那還有這個金冠呢!”懷亦一臉不信,曲臨風的衣服沒有一萬件也有一千件了,怎麼會沒有衣服穿,可是曲臨風就不回答了,隻是一臉微笑,站在那裏就像一個遠古的神衹。懷亦突然覺得那個伴隨自己三年的師父,好像自己也不曾了解過。
“東西都裝好了?”曲臨風隨意問到。
“嗯。”懷亦拍拍布袋,示意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走吧。”曲臨風轉身往門口去了。懷亦跟在他後麵,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有些意外,“師父,咱們不騎馬走嘛?”
“這些年總是騎馬,你不想換坐坐馬車嗎?”懷亦看他說不出的怪,明明就是那個人,為什麼習慣都不一樣了呢?懷亦心裏有些打鼓,曲臨風今天要唱哪一出呢。不過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師父,都聽您吩咐。”
看著懷亦明明困惑卻能神色如常的馬上同意,看來這幾年進步還是大的。他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在山道上嗒嗒的響,車裏麵卻異常的安靜,平時嘰嘰咕咕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曲臨風閉著眼睛,看著像已經睡著的樣子,懷亦就是昏昏沉沉的打了幾個噴嚏,眼淚嘩嘩的流,看來是風寒了,不過她渾身都乏力的很,可能是最近太勞累的原因。
懷亦輕歎口氣,揉了揉麵部的幾個穴位,希望可以緩解自己的難受。
突然感覺一個人從對麵的凳子上挪了過來,她正打算睜開眼睛,對著曲臨風流幾滴眼淚,省的他精神狀態太好,對自己又要一下突擊的老師,要是考不過,就要被絮絮叨叨的說半天。
可還不等她睜眼,一雙微涼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睜開,眼淚流成這樣,是傷寒了吧。”
懷亦直覺感覺他離自己很近,伸手抓了抓,就感覺一隻手被握住,還不待她有反應,臉上的那隻手動作了起來,對著自己的穴位一通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懷亦舒服的也不想製止他了,隻想讓自己的難受得到緩解。就這樣,懷亦靠著車廂,曲臨風給她輕輕的按著頭。曲臨風看著懷亦疲憊的神色,心裏感慨,這三年裏懷亦是怎麼過來的,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早起練武,早上背書,下午治病,沒有一天休息,他沒有想到,懷亦竟然可以這樣堅持,看著小小的人,內裏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力量呢?
想摟她入懷中給她安慰,就隻是想想,他們是師徒,而他又能做什麼呢,知道懷亦心中有恨,可實在不知道恨的是誰,自己計劃還沒到利用她的時候,如果她知道自己利用了她,會不會生氣,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