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雲裏霧裏漫步的懷亦突然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個懷抱,曲臨風輕聲呼喚她,可她實在沒有一點勁回應他。隻是軟軟的靠著曲臨風,打算著回去之後就吃藥睡覺。
曲臨風以為懷亦睡過去,試探的搖了搖她,也沒什麼東西,突然就有一股氣躥上心頭,有一根繩子斷了一樣,他低頭吻了吻懷亦的額頭。
懷亦本來正兀自想著心事,突然額上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細密的吻落在唇上,曲臨風親的很溫柔,難以抑製的啃噬著懷亦的唇瓣。
懷亦的心跳的劇烈,好像是有鼓錘在使勁的敲著一樣,又怕被發現了端倪,一動也不敢動,隻能由著曲臨風為所欲為。
不過很快,曲臨風像理智再次的回來,停止了動作,懷亦生怕他還要做什麼動作,趕緊裝作剛剛清醒的樣子,曲臨風頗為惋惜,但是還是輕聲詢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懷亦心裏抖了抖,“師,師父。”
曲臨風抱著懷亦並不鬆手,“你剛才差點從凳子上滾下去。”
懷亦無語,這個人平常究竟有幾句實話呢?
她想掙開曲臨風的懷抱,哪知道曲臨風越抱越緊,就要勒死懷亦一樣,“生病了就不要這樣強了,路總是顛簸,我抱著你最為穩妥,到了家,我就放你下來。”
兩個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回到了清水莊園。
芸兒看著曲臨風抱著懷亦回來,已驚訝不已,不過趕忙跑去鋪床,放下懷亦,曲臨風又好像恢複到了那個冰冷的模樣。囑咐了幾句就走了,芸兒看見懷亦也十分嚴肅的神色,不敢多問,就出去關緊了房門。
印象中的曲臨風不是吊兒郎當的折磨自己,要不然就是臉色平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有今天,好像才見了他背後的模樣。
懷亦摸了摸嘴唇,觸感還清晰記憶,她實在不敢相信,曲臨風對自己竟然存著這樣的心,平時是怎麼被他的平靜壓製住的,想些想著,眼皮睜不開了,懷亦蜷了蜷身子,睡了過去。
曲臨風坐在書桌前,看著如煙給自己寄來的信。
“夏侯明睿與東陵國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給西嵐帶來了很多便利,聽說軍中都已經換上了東陵的鐵器。”哼,曲臨風生氣的把信件摔在了桌上,夏侯明睿,沒想到你的蜀繡坊開的這樣好,是我大意了。
他匆匆寫著信部署下去,要把這宗生意攪黃!
“睿王爺,做生意就要講究一個誠信。”一個梳著婦人發誓的女人,極度不滿的敲著桌子。
“之前都還好,就是這兩批貨,除了上麵的這幾匹的綢子,底下的全部都是壞的,全是蟲眼,還有這匹雲錦,您看看!”
從身後抓起了一塊,指給睿王,“這抽了絲,紋樣也對不上,你叫我的生意怎麼做。”
睿王仔細的查看翻檢的每一塊有問題的布匹,“臨溪,都給我抱下去,查一查這是哪一處的製造局出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