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門,也沒有見到芸兒,“這丫頭真是要嫁人了,連個影子都沒有,還不叫我多看兩眼。”
輕車熟路,懷亦就走到了曲臨風的院子門口,想向往常一樣,叫侍衛去通報一下,但是今次不同往常啊,這麼個試探的事情,還是要試探著來。懷亦翻身上牆,躡手躡腳的跳進院子,在窗戶底下蹲了蹲,想了十幾種開口的方法,比如什麼,“師父,您昨天幹嘛要親我呀?”或者是,“師父!你看我們嘴,好像被什麼咬了!”
不行,太直白,太赤·裸,這樣也問不出什麼呀!那就“師父,我還有要事要辦,兒女情長不放在心上。”那曲臨風會不會以為我瘋了,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壓根也就沒有人想同我兒女情長啊!
正在懷亦煩的不行的時候,裏麵有人說話了,好巧不巧飄進了懷亦的耳朵裏。
“穀主,城裏麵的已經很小心了,就怕被睿王發現什麼,那批毀壞的雲錦好像也沒有什麼下文。”
“合作還再繼續?哼,這老情人的麵子真大啊,那就繼續破壞,到不能合作為止。”
“是,穀主。”
“還有什麼新鮮事沒有!”曲臨風的生意聽著有冷酷又平靜,懷亦發誓,她很少會見到這樣得曲臨風。
“太子去年大婚,太子妃還有一個月就要到臨產期了。”
曲臨風一聲冷笑,“他倒是會找靠山。”屋內沉默了一陣,曲臨風的聲音傳來,“你下去吧。”
一陣窗子響動,屋內又歸於平靜,坐在窗外的懷亦卻驚的動都不敢動,短短的幾句話,內容卻太過驚人,她還不敢相信還要在腦海中捋一捋,可是身體比她的頭腦更加能感覺到驚濤駭浪,全身的血液倒流一樣的聚集於頭頂,一波一波的寒意襲來,她努力控製著自己身體的顫抖,卻控製不了心裏的怒號。穀主?睿王?太子?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把事實無情得指向了一個東西,那就是鬼穀。
什麼清水山莊,什麼隱居之所,都是騙人的吧。懷亦不敢起身,不敢質問,恐怕被惱羞成怒的曲臨風殺死。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奇怪的是,曲臨風一直沒有出來。
懷亦站起身,翻牆出去,因為太過慌亂,一下跌進草垛裏,她心情難以描述,從草垛爬出,一溜煙的回到屋子裏,把門緊緊的閉住了。
懷亦呆呆的坐著,看著窗外,又到了這個季節了啊,萬物複蘇,都是綠色,好像從來沒有什麼改變,好像隻要過了嚴冬,到了春天,又是什麼都是嶄新的了。
可明明不是這樣,對於死者就是永遠的死去了,對前世已經死去的自己,這一次仿佛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
她又玩砸了不是嗎?有些沮喪的想起之前種種的不合理之處,到現在,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和如煙姑娘是摘星閣才認識的,嗬,笑話,如煙恐怕也是鬼穀的人,那她身上的標記就是鬼穀的圖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