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懷亦想破了腦袋,她都想不到是因為什麼。曲臨風自己是從他那問不出什麼了,可是這整個山莊這樣大,總不會都不知道吧。要是問問旁人呢?
懷亦一聲歎息,又靠到了木桶上,把自己淹入水中,這世界上的事情難料,自己本來是知道的,也做好了心裏準備,可現實總是能給人當頭一擊,誰能想到踏破鐵鞋都找不到的鬼穀竟然叫自己待了三年呢?
懷亦心裏百感交集,泡在水中就忘了時間。
芸兒等在房門在,見懷亦遲遲不出來,有些焦急,在門口敲了敲,也沒有聽見懷亦叫自己進來的聲音。
她推開房門,看著懷亦正在發呆,這才放下一顆心,詢問懷亦。
“芸兒,我沒事。”懷亦拍了拍芸兒得腦袋,這麼一個水靈得小姑娘正在蹲在自己麵前,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就像一條大狗狗。
“我沒有惹莊主不高興,莊主是有事才出去的。”聽到懷亦這麼說,芸兒才算是放下了心,懷亦看著她靈機一動,“芸兒,你知道莊主是幹嘛的嗎?”
芸兒看著懷亦,奇怪的比劃,“自然是商人。”
“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傳聞?比如說,山莊裏有些什麼不尋常的?”懷亦賊心不死,循循善誘的問著芸兒。
眼神更迷茫了,芸兒是不知道莊主是幹嘛的,這個商人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過懷亦問的問題,她也搞不清楚。
懷亦想想,芸兒是真的不知道,之前在菜園子忙活的小姑娘,你能指望她知道什麼呢?
懷亦托著腮,不然問問別人?像那個之前服侍過自己的青檀,她就知道很多內幕的樣子,怪不得如此不屑。可她的嘴那樣嚴,怎麼會告訴自己呢?
要是能誘惑她們說出來要有多好啊!
懷亦悶悶不樂的想到。
芸兒看懷亦又開始神遊,頗有些無奈的拍拍她,又指了指水,做出打寒戰的模樣。懷小姐的發燒還沒有好利索,還是不要在這快涼的水裏泡了。
懷亦這才感覺水溫已經不是那麼適宜了,有絲冷風從窗戶的縫隙出吹進,懷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跑出來,用布擦了擦鑽進了被子裏去。
過了五日,就到了芸兒出嫁的日子,芸兒又緊張又高興,懷亦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也是高興的一塌糊塗,兩個人頭一天的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的黑眼圈壓了好幾層粉才算遮住。
自從那一天曲臨風走了以後,懷亦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過他不來也好,總算能逃過那些尷尬場景。不過這次出嫁,曲臨風是證婚人,還有淨空的師父師弟們,這樣的場合,她也是要去的,去了就又要碰見曲臨風。懷亦還沒有調整好,也不知道以怎樣的麵貌去麵對,上一世的血海深仇,這一世的授業恩師。
不過,人是不會變的,說變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曲臨風這樣的人,一步一步謀劃,除了被自己知道了些什麼,也沒出過什麼紕漏,計劃進行的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