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下的人抬回臥房的時候,他就想趁著這股醉意放肆一次,隻是不知道懷亦這會在幹嘛。
他扶著床沿才站起身,就感覺天旋地轉的,就徹底的倒下。
睿王跟著說書人一路東走,就到了說書人說的那個酒肆,酒肆門麵不大,不過人倒是熙熙攘攘,觥籌交錯,酒令的聲音,女人調笑的聲音,充斥耳朵,睿王看著這個酒館,很有煙火氣。
“王爺見笑了?”
“沒有,覺得很有意思。”
兩人一起踏入酒肆,剛做好,一個媚眼如絲的老板娘就過來了,“老頭,今天還是老樣子?”
說書人點頭笑道,“還是你家的高粱紅喝起來特別有勁。”看了看一旁的睿王,“給我這位小朋友上點你們的招牌,老頭我話都撂出去了,可不能咋了牌子。”
那老板娘嗔道,“自己胡說八道的,還賴我頭上!”說完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睿王看著周圍,隻覺得對這個地方滿意的很,三教九流彙聚之所,一定有好玩的東西。
沒一會酒上來了,喝了酒場子才算熱絡了起來,“您嚐嚐,比那得月樓的如何?”
王爺喝了一口,酒香撲鼻,還有一絲絲花香,“這是什麼酒?”
“梨花春,小哥,味道怎麼樣啊!”老板娘不知道何時站在了睿王的身邊,對著睿王得耳朵哈氣的說著話。
睿王一笑,挑了挑眉毛,“不錯,回甘味甜,聽名字是梨花釀的?”
“那是,我這酒是今年的梨花新釀的,再放幾年就不是這個口感了。”
“老板娘真是人美手藝好。”睿王又喝了一口,“哈哈哈,小哥你喜歡就常來啊~”
睿王點點頭,全是應承了。
說書人喝著酒,一會話匣子就打開了,“王爺。”
“先生叫我明睿即可。”
“那怎麼好意思。”說書人一邊吃著老板娘送的涼菜,一邊喝著酒,“明公子,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是青州人。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還是和小孩的時候,我就在那裏生活,不過當時的青州還沒有那麼大,原來青州的地界恐怕隻有現在的四分之一,剩下的都是西域國的地方。”
睿王一聽,趕忙問道,“西域國到底是什麼國家,為何書上沒有再多的記載了?”
說書人輕蔑一笑,“書還不是人編的,非要說自己是正史,那些流言誰要記錄,可記錄的流言保不齊也有真的呢!”
睿王一頭霧水,“先生說的話太深奧,我有些不太懂。”
“假假真真的不必弄清,我所知道的不過是一個故事,你覺得好聽,就權當一樂,覺得大逆不道,那也不過是個故事,你若連故事都不叫它做了,那就隻能是往事裏的一朵雲煙了。”
睿王喝了兩口酒,“先生說的是,不過是個故事,不必較真,可要是故事裏的人非要想知道真相呢?”
“那就隻能自己去找啦,說書人隻說故事,還是別人的故事,不過一張嘴,左右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