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著睿王離去的身影,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越來越囉嗦。”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一天,懷亦盯著園子裏的花圃想起了往年的事情。從自己重生之日算起,這已經是第六個年頭,還有四年就是自己“死去”的那個年頭了。
隨著時間的逼近,懷亦覺得心事重重起來,已經六年了,還不知道誰是殺害她們全家的凶手。
這剩下的四年也不知道來不來的急。
此時的她正在考場外麵等著入場。到底是春闈,人數眾多,烏鴉鴉的看不到頭,懷亦就在這人群中抱著自己的行李,看著真的有幾分白麵書生的模樣。
旁邊的書生都聊開了,猜測著今年的考題,還有幾個吹牛的,大言不慚說自己一定會高中狀元。
“誒,你是哪的啊?”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哥問懷亦。
“我,我是溫大人舉薦的。”此話一出,能聽到的都竊竊私語,“這個關係這樣硬,恐怕一定能上吧。”
“那可不一定,卷子都是封起來的,就算是溫大人舉薦,也不一定能中。”
“這位仁兄,我看你天庭飽滿,五官端正,以後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懷亦隻是隨口一說,就好像一滴水蹦進油裏,好不熱鬧。
真是什麼人都有,懷亦幹脆就閉上嘴,也懶得跟別人爭辯。
考試連考幾場,懷亦自覺揮灑自如,出了考場看著藍藍的天,呼吸間有春意的味道,不過即使天氣這樣適宜出遊,懷亦還是打算窩在家裏看書,畢竟後麵的還有殿試。在自己還是“懷亦”的時候,前世今生見了不少次皇上了,這一次就該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了,懷亦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懷亦走到家裏,發現好久不見的流螢也來了。
“公子。”一個極其柔美的姿勢,非常嬌滴滴的一個禮,懷亦已經習慣她這樣,不再像最初那樣會臉紅了。
“你今天得空了。”懷亦一邊說,一邊換上便服。
流螢嗯了一聲,“今天這樣的日子,來聽姑娘們聽曲的自然是少了好多。”
自從流螢的院子更名為上邪,來的文人雅客便多了一些,再加上懷亦的提議,給姑娘們教琴棋書畫,果然效果很好,文人給的多了自不必說,連那些商賈都為了附庸風雅也給了許多。
流螢錢賺的不亦樂乎,一個瀕臨關門的青樓就這麼輕易的從邊緣起死回生。
“給你錢。”流螢拿出了一疊子銀票,放在懷亦的桌上,“你看看。”
懷亦拿起銀票翻一翻,“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送錢,不多待一會了。”
流螢看著她笑,笑的懷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些日子沒見睿王爺的,真是怪不習慣的,不知道有些人習不習慣。”
懷亦白了她一眼,“我找了幾次王爺都不在府裏,恐怕是有事不在。”
流螢轉了轉眼珠,“說不定是為了躲你。”
“我哪有這樣大的臉麵。”懷亦有些悶悶的說。